的吩咐,二话不说披了衣裳就走。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带回了消息:“马车是去中山王府了。” 听到中山王府,宁玥本能地想起了玄胤,玄胤刚刚才说蛊虫最近不大安分,这会子,郭老太君便将白薇儿请了过去,要说这其中没什么联系,她自己都不信。 宁玥沉默了片刻,眸色一厉,对冬梅道:“备车,去王府!” 淅淅沥沥的春雨落了下来,到达王府时,白薇儿的幕篱已被飘进来的雨打湿了,她却没有摘下来的意思,戴着湿答答的幕篱,与崔妈妈一块儿走了进去。 当她出步入众人的视线时,中山王、王妃与玄煜全都怔住了。 郭老太君讪讪地说道:“很像是不是?我看第一眼的时候也惊呆了。” 中山王的眼底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王妃的睫羽轻轻颤了一下。 玄煜淡淡收回目光,与她打了招呼:“白姑娘。” 白薇儿欠了欠身,第一次觐见王府中人,这样的礼数,未免太轻巧。但所有人包括中山王在内,都没苛责她半句。 玄煜将她带入玄胤的房间,没与她说玄胤的病因,大概也是存了几分试探她的心思。 白薇儿从幕篱中探出那双白得仿佛没有温度的手来,给玄胤把了脉,又解开玄胤的衣襟,按了按他胸膛上的几处穴位,语气淡淡道:“原来是中了蛊啊。” 玄煜的脸色微微一变。 白薇儿看他一眼,说道:“这种蛊,极为怕热,喜欢冰冷的环境,但本身十分嗜睡,只要满足了它,它便不会出来作乱。” 与司空流说的分毫不差! 玄煜看向她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莫名的东西。 白薇儿又道:“什么时候中的蛊?” “很小的时候。” “能压制这么多年,真不容易。”白薇儿合上玄胤衣襟,将扣子一颗一颗扣好,动作温柔,“准备给他合欢解毒的?” “是。” “但合欢终究是有一定风险的不是吗?虽然很小,但绝不是没有。”白薇儿说着,定定地看向了玄煜。隔着幕篱的纱幔,她的眼神清透如两汪泉水,“况且他都这样了,又怎么与人合欢?” 玄煜仿佛没听到她前面的话,只问:“你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当然。”白薇儿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不仅能让他醒过来,还能彻底治好他的蛊毒,没有任何风险。” 玄煜深邃的眸子里倏然掠过一丝亮色,很快,再次暗了下来:“如果你治不好……” “你就杀了我。”白薇儿毫无惧色地说。 “好。” 白薇儿发出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别答应得太快,我还没说我的诊金。” 玄煜神色不变道:“你先把他治醒,再跟我谈诊金。” 白薇儿眉头都没皱一下,从腰间的荷包取出一排银针,以烈酒消过毒之后,扎在了玄胤的几处大穴上:“半个时辰,不醒,把脑袋砍给你。尊敬的世子殿下,我们现在可以谈诊金了?” “要多少,随便开价。”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白薇儿看了玄胤一眼:“我要他娶我。” ……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一辆马车飞速地疾驰着,雨水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飘进车窗,打湿了宁玥的衣裳。 “小姐。”冬梅将氅衣披在宁玥身上。 宁玥挑开车窗帘子,雨势不大,她的视线却有些模糊:“小楼,我们到哪儿了?” 小楼大声道:“南街,再转三个弯儿,过四个路口就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