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谨严终于体会到了宁玥当时的心情,这些从小相处到大的亲戚,关键时刻只会落井下石! 但他还是那句话,求宁玥,他宁愿死! 就在他决定死磕到底的时候,蔺咏荷醒过来了。蔺咏荷走进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孽障!这么陷害你妹妹,还不快去给她道歉?” 儿子,快去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宁玥原不原谅你没关系,只要你狠狠地求饶,到最后,就会变成宁玥小心眼儿地拿乔了! 老太太眯了眯眼:“这件事是不是你教唆谨严干的?” 蔺咏荷哭道:“我不知情啊,老太太,我什么都不知道!”儿子已经难辞其咎,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还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马宁玥,下次见面,看我整不死你! “那个……”杨大仙举起手来,“我……有句话要说。” “你还要说什么?”马谨严与蔺咏荷异口同声。 杨大仙吞了吞口水,悻悻地说道:“我是个很有节操的大仙,我既然答应了老夫人把全部真相告诉她,我就不会有所隐瞒。”说着,他看向了老太太,“你儿子还叫我在月底的时候做法事,给他妹妹批福星转世,与胤郡王是天作之合的命。” 老太太气了个倒仰,这不是单纯地厌恶宁玥,而是想夺了宁玥的亲事啊,宁溪那丫头看上胤郡王了吗?那是她妹夫!怎么跟她娘一个样?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两个孩子长歪成这样,都是蔺咏荷的错! 老太太揉住胀痛的胸口:“宝珠,把……把西冷院给我收拾出来……叫蔺姨娘搬进去!” 蔺咏荷懵了,她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去西冷院?那是蔺兰芝被囚禁了十年的地方,没人比她更清楚那里的环境有多恶劣…… “老太太——老太太你别听他胡说啊老太太——老太太我冤枉啊——老太太——” 蔺咏荷哭得声嘶力竭,与多年前的蔺兰芝一个样。 老太太当年没对蔺兰芝心存恻隐之心,而今对她,就更不能了,况且如蔺咏荷曾经描述的,“西冷院我已经打点过了,花花草草的长得特别漂亮,房间的光线也好,冬天有地龙,夏天有冰窖,瓜果蔬菜每日一送,姐姐额外想吃什么也可与小厨房的人说,她们不会亏待姐姐的。”这种地方,不过是禁足而已,又没真把她怎么样! 但蔺咏荷明白,那儿……绝不是人住的地方! “老太太,我真不明白这个人是被谁收买了要陷害我们母子,但我真的对一切毫不知情,您若不信,我……我……我愿……以死明志!”咬牙说我,她猛地撞向了一旁的廊柱,额头被磕破,鲜血流了下来,配合脸上那块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 蔺咏荷最终被送回千禧院治疗了,马谨严却没有这么幸运,他被府里的护卫强行押到了庵堂。庵堂的人告诉他们,宁玥施主搬去南街的碧水胡同了。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去了碧水胡同。宁玥正坐在房里喝药。 “啊——”玄胤张大嘴,像哄孩子那样哄她张嘴。 宁玥看来看他喂过来的勺子,无语地抚额:“你把碗给我,我自己喝。” 玄胤黑了脸,果然一痊愈就翻脸不认人了,那晚也不知是谁一直抱着他不许他走!他被她的高温熏得差点儿蛊虫苏醒,回头泡了整整三天冰水才压制下去。她倒好,又给他端着! “你成天这样端着累不累?有人疼你,你就顺从自己的心,好好享受就是了!”他才不信她内心不渴望被人疼惜,被烧糊涂的,那种孤独和缺乏安全感的反应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但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事呢,硬要把自己冰封起来? 宁玥从他手里拿过药碗,也没用勺子,就那么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药很苦,他尝过的,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小樱喝药就没这么乖,每次都得他抱着喂,又亲又哄外加吃蜜饯,还半天都喝不完。 宁玥用帕子擦了嘴,慢慢地抬起眼睛,看向他道:“这次的事……谢谢你。”不管是照顾她的事,还是“照顾”了马谨严与蔺川的事,都做得很好、很完美。 玄胤勾起唇角,坏坏一笑:“口头上说谢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