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璋道:“其实我也是不懂,为什么皇上对小鹿姑姑那样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皇帝眉头锁的更紧。 “说不上来,”颜如璋琢磨着,“起初看着像是仇敌般,可是渐渐地就不是那个意思,先前太后把她关入慎刑司,听说是因为、咳,因为她勾引皇上……我心想小鹿姑姑应该干不出这种事,那么……到底是怎么样呢?” 赵踞顿时想起在梅花林中那寒冰带雪的一吻,刹那间唇齿鼻息之中仿佛有梅花的清冷香气沁绕,隐隐地还有些许清甜。 回忆起来,居然忍不住地怦然心动。 这种荡漾微甜的感觉,甚至足以把她那些恨人之极的话自动忽略了…… 但是面对颜如璋,皇帝却绝对不能将当日的真实情形告诉,难道要说:不是她勾引,而是自己主动? 假装不耐烦般的,赵踞道:“什么怎么样,她怎么就干不出这种事了?” 颜如璋诧异:“这么说,难道真的是小鹿姑姑主动勾引皇上?还……亲了皇上?” 赵踞隐隐地有些恼羞成怒:“你好好地总打听这些做什么?不是已经说是个误会了么?” 颜如璋用可疑的眼神望着他。 正好这会儿外头太监来报:“皇上,雪茶公公晕过去了。” 赵踞闻言,才又哼了声:“这狗奴才也是罪有应得。” 颜如璋道:“既然晕了,皇上就饶了他吧,打了这么久,想必雪茶已经知道错了。” 赵踞敛眉道:“朕最恨吃里扒外的人,打他一顿是轻的。” 颜如璋却眨了眨眼:“皇上有没有想过,雪茶为什么要冒险这样做?” 赵踞原先猜透是雪茶搞鬼后,气怒非常,哪里还会仔细想原因。 听颜如璋问,赵踞便道:“他之前就跟那个丫头鬼鬼祟祟的,两个人想必暗中有些勾连。” “勾连……”颜如璋忍笑,“雪茶是个太监啊,皇上,何必就说的如此。” 赵踞牙痒:“太监怎么了,你没有看他们两个鬼祟的样子,得闲就粘在一起,他明着伺候朕,我看暗中都成了鹿仙草的耳目了,之前已经教训过他,只是死性不改,如今更变本加厉。” 颜如璋叹道:“叫我说,雪茶只怕也是为了皇上您好。” “为了朕?”赵踞只觉匪夷所思。 颜如璋道:“雪茶伺候御前,皇上您的喜怒哀乐他自然最是了解,别说是雪茶了,就算是我,看着皇上因为小鹿姑姑而起的种种反常也是惊心的,何况是雪茶?” 赵踞十分不服气:“朕哪里反常了?” 颜如璋看着他,并不言语。 赵踞磨了磨牙,冷道:“朕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颜如璋叹道:“是吗?皇上之前的确是进退有致从容不迫的,我跟您提的派一个人做禹将军的心腹,若是这人是后宫任何一个其他的,我想皇上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颜如璋笑了笑:“其实除了雪茶,我,我想,禹将军应该是最先发现的吧,所以那时候他才故意跟皇上讨要小鹿姑姑。” 那一双好看的凤眸慢慢睁大。 赵踞人在局中,懵懂不觉,此刻听了颜如璋的话,突然惊心:“你说什么?” 颜如璋叹道:“皇上,你这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他说完又叹了声,“我看禹将军也非池中物,他敢这样试探皇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