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祖宗的人正吊着胳膊把自己挂在树上,身上仅仅是擦伤几块,晃晃荡荡地一边扯着嗓子叫一边左支右绌地躲避着大花豹的利爪。 “……”这种看着好友倒霉自己却想笑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潮汐微微喘了口气,到底是提起斧头一冲而上,从后面对着豹身放出一个连击,两斧头下去成功地把仇恨吸引了回来。 “呜呜呜汐汐你真是我的亲兄弟!!!”冷水鱼趴在树枝上眼泪汪汪一脸感动得恨不得跪下磕头神情的模样,看着真是又二又蠢又怂。 潮汐“……你赶紧滚下来。” 冷水鱼吸吸鼻子“好哦。” 然后他也提起斧子——和潮汐手中一模一样的斧子,这是他那天被那个神秘黑袍人帅得一命呜呼之后坚持要换上的,还死活要求潮汐也换一样的——从树上猛地劈下来。 然后这带着身体重量的一斧头稳稳地砍在了花豹屁股上。 花豹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回身扑咬。 潮汐于是成功地得以从它的爪子下逃出,有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冷水鱼一眼。冷水鱼立即接收到了这个眼神并得意地看了回去——怎么样?小爷也是很有用的! 然后他从容不迫地一脚踢开花豹咬来的嘴,双手用力一拔…… 没拔动。 冷水鱼一愣,再次用力。 还是没拔动。 这咋回事。 锋利的斧刃深深地嵌入了花豹的臀部中,被因疼痛而越发紧实的肌肉整个给夹住了。 武器拔不出来,冷水鱼一急,连忙握着斧柄两腿就是一阵乱蹬想把斧子扯出来。 他这么挂着,脚能蹬在哪儿呢。当然是花豹的……屁股上。 斧刃在肉里左摇又晃地磨动,还有人在自个儿屁股上踢来踢去…… 一旁的潮汐眼睛逐渐越瞪越大,颤抖着眼见着花豹的身上逐渐亮起一层代表狂暴的红光。 “吼——” 潮汐充满同情地望了一眼还丝毫没有察觉仍在拼命拔斧子的冷水鱼,然后一边往后退,一边悲哀地闭上眼,叹道吾儿命修休矣! “卧槽咋回事!”那边冷水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太对劲,“这豹子眼睛咋红了!汐汐——汐汐???” 望着空无一人的周遭,冷水鱼一边握着斧柄被甩得飞来飞去一边怒斥“敲你妈狗贼潮汐!你他妈竟然卖你爸爸!啊啊啊救命啊——” 不远处,已经退出花豹攻击范围的潮汐听到这撕心裂肺的谴责声,默不作声地愧疚地给自己灌了瓶药,然后愧疚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饼吃。 吾命休矣…… 坚持了十来秒,冷水鱼终于被发狂的花豹甩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望着面目狰狞扭曲双眼发红扑过来的豹脸,神情凄凉地闭上了眼睛。 腥风骤停。 轰然倒地声。 嗯???? 冷水鱼唰地睁开眼睛,然后唰地坐了起来——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剧情熟悉的出场方式! 是她!那个帅得一匹的斗篷人! 冷水鱼激动地看向那个方向——真的是!!!虽然黑斗篷换成了金斗篷,但是!这风骚的姿势风骚的大斧头风骚的——不,世外高人的冷淡气质! 就!是!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