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证明他果真洋洋得意,已经翘起了尾巴,自认有功。若不要......陛下怕是容不得他了。自古人心多贪婪,人生在世谁无所求?陛下的赏他一样也不要,那想要的必然是陛下舍不得给的。可他傻愣愣的,竟求陛下给他家庶女一个诰命?这恩典求得,毫无用处,简直是有些傻。 于海几番犹豫,最后只道:“奴才觉得......谕恩候是个好人。” 刘钰一听,终于真心实意的笑了开来:“可不是吗?是个好人,愚钝又心软,这样的人朕用着才安心。” . . 老夫人自打来了京都,水土皆不适应,又瞧着寿光县主闹心,身子就没舒坦过,整天在塌上歪着。 可今日知道儿子要回来了,半宿没合眼不说,还非要到门口去等着,吴氏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住,自己一大早就带着姑娘、姨娘们在二门小厅中候着,一直等到快晌午,才有婆子来道:“夫人,侯爷回来了!这会儿已经进府了!” 吴氏四平八稳的放下茶盏,起身道:“那便都别坐着了,随我去迎吧。” 白姨娘却全没她的好心态,又是捋头发又是抚裙子,很是不安。李绾见了,便牵起她的手,轻声道:“姨娘,你今日妆容衣服都很好看,爹爹一定喜欢。” 白氏脸一红:“三年不见,我都老了许多,还喜欢呢!” “我瞧是比以前更好看了,姨娘性子好,不操心,自然不会老。” “你啊,惯会哄我!”话是这么说,可女儿的安抚到底起了作用,白姨娘也定了神跟在吴氏身后。 一群人才站定,便见小厮们簇拥着一个高大男人走来。他穿一身苍色暗纹锦袍,一身气度早不似当年乘安县的那个小小典史,而是沉稳的,好像原本就是谕恩候一般。 吴氏有些呆愣,白姨娘更是湿了眼角。 李昭同时也看到了她们。这些人对他而言不是谕恩候府的女眷,而是他李昭的家人。 吴氏老了不少,眼角都有了纹路,李昭上前握住她的手,叹了一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阿音。” 阿音,他们二人初成亲时,没有嫌隙,李昭就是这样唤她闺名,后来日子越过越是变了味,一转眼吴氏已有十数年,不曾听过他这样叫自己了。旧时称呼一下子打破了许久不见的陌生与尴尬,吴氏难得落下泪来,一拳锤在李昭肩上,恨声道:“你这个不省心的!” 打了他一下,对他的埋怨、心里的不平,通通消散了个干净。不管怎么说,他心里始终记得自己才是他的妻,对吴氏而言这便够了。他们算不得和美夫妻,可至少都把对方看做无法割舍的亲人。 吴氏自己哭完倒觉得让孩子们看了笑话,别扭道:“你们先说着话,我去告诉娘一声,她一大早就盼你回来呢。” 见她不好意思,李昭也没戳破:“嗯,我回屋换件衣裳,就去看她老人家。” 李昭扫过几个妾侍,看到白氏时还偷偷对她挤了挤眼睛,刚要说话便瞧见了她身后的小姑娘,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这三年他一直在京都,最后一次见阿绾时,她还没抽条,精致漂亮,可仍是孩童模样。那如今白氏身边,亭亭玉立,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的姑娘是谁? 李昭努力找回了声音,试探道:“阿、阿绾?” 女孩儿眉眼长得美艳又骄矜,往那一站,就生出了距离感。 可他一唤,女孩儿便笑开:“爹!”像是声音中都带着亲近欢愉。明明与小时候笑的一样,可又不太一样了,精致极了的丹凤眼像是带了钩子,透出一股子天然媚态。李昭知道女儿长得好,可没想到竟长成了这般。 “嗳、嗳!阿绾长大了......”他扯着嘴角,努力想找点儿话题,掩饰自己差点没认出女儿的尴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