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顺着祖母的想法...... 神婆便神婆吧,总得帮姐姐一把。 李绾极为认真的点头说:“嗯,这人不好,姐姐不能嫁他。” 老夫人捂着心口:“阿弥陀佛,是不是你姐姐后面还有好姻缘等着?” 跟这病态的孙炎,和不要脸的孙家一比,可不谁都是好姻缘?李绾只好又点了点头,生怕祖母还要问她这姻缘在哪个方位,何时能到,那她可编不出来。索性先说:“具体的我也还不知,但等父亲的时机到了......姐姐的姻缘总不会太晚。” 老夫人听完喜得不行,连忙推着吴氏说:“你快去回了孙家,就说咱家绣儿还小,我想再留两年。” 吴氏气得脸都红了,还去回了孙家?她看先去请大夫才是真!因为李绾一个孩子的胡话,婆婆就要推了自己女儿的亲事?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她站起身来喊道:“娘!绾姐儿才多大?您怎么能听一个孩子胡说?娘也老糊涂了不成!” 见媳妇儿又对自己发威,老夫人气得一拍小几:“你懂个屁!绾姐儿可不是普通孩子!她是、她是......”老夫人指了指天,“连昭儿的事儿她都知晓,之前说的都应验了,你可别不听劝,害了绣儿!” 一听这话吴氏傻了眼,她这人本就信神佛,烧香上供从不落下,见老夫人说的笃定,又想到丈夫、婆婆近来对李绾的态度,难不成还真是绾姐儿有神通? “这、这当真?” 老夫人一脸高深莫测:“可不是,灵的很。” 李绾满心无奈,可见吴氏也犹豫了,这就是有机会改变长姐的婚事。她回想那些记载,拉住吴氏的衣袖:“母亲,您也不用先回绝孙家。若我看到的是真,您去叫人仔细查查,总能查到孙炎的毛病,不光是乘安县,连他柳州府的同窗您也多打听着。到时候再决断也不迟。” 吴氏一听大惊:“你怎么知道孙炎在柳州府念书?” 李绾心虚的笑了笑,吴氏却心中更信了几分,老夫人更是满脸自得:“我说什么来着?” 这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吴氏定了定神说:“那婚事就先搁一搁,我叫人去打听着。”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孙炎在乘安县的风评极好,谁都说那孩子长得周正,人也踏实。可等问到了柳州府的同窗那里,答案可就精彩多了。 不过半月,小厮就把该打听的全问清楚了,吴氏听完腿一软就坐到了塌上:“这杀千刀的孙家!这是想坑我女儿一辈子啊。” 她也顾不得吃饭,急匆匆便去了女儿的屋子。见李绣靠在窗边正给她绣鞋垫,还是她最喜欢的水仙纹样,情绪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儿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绣儿!我可怜的绣儿,都是母亲不好,什么都不知道,差点儿害惨了你!” 李绣也不知她娘这是怎么了,进屋就哭,只好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娘,别哭。好端端的这、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 吴氏一听也顾不上难过内疚了,她抬脸愣愣的看着女儿。 “绣儿,你说话不磕绊了?” 李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长到三岁那年大夫说她是天生口疾时,吴氏只觉得天都塌了。从那过后整整两年,她把中馈丢给婆婆,整日什么都不管,只扳着女儿说话。可不管她如何严厉,李绣说话时的磕绊就是扳不过来。 吴氏变得越来越暴躁,只要一听女儿结结巴巴的说话,她就要发脾气。她其实不是在怪李绣,她是恨自己,恨自己让女儿从娘胎里带了毛病。 人一生气什么话都往外说,她让李绣说不好就闭嘴,闭上嘴别人就不会笑话她。可她第一次做娘,不知孩子的心脆弱的很。等她生完李榕后,才发现女儿已经不再开口了。问她什么只点头摇头,非要说也只是一两个字的往外蹦,尽可能的简短。多数时间,就像个哑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