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说了。 徐昭星哪里能想到徐集存了那样的心思,原不过想姑侄见上一面,却不曾想成了导|火|索。 徐昭星没见过徐集,可章得之和他打过交道,那个老狐狸能一点儿都不知晓?恐怕他心里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徐文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一说完,他姑姑就掐了章先生一把,虽然那动作不太明显,他看见之后,慌忙低下了头。 徐集的心思,章得之不过也是猜到罢了,可并不敢笃定。 还想着,即使徐集不是真心臣服,也并不敢如此嚣张。 这一回,真不能说是他故意为之,至少有三分的原因是没有思虑到。 他拉了那只来掐他的手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这是当着徐文翰的面,给徐昭星解释。 好吧,老狐狸也有打盹的时候呢。 徐昭星转弯转很快,抽回了手,道:“那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容我想一想。” “想什么?你总不能轰进去!” 听她这么说,章得之便知她心里有了主意,可那主意他不同意,直接道:“那不行。” 徐昭星白了他一眼,心里想:我说什么了,你就说不行? 白完了,才道:“出嫁的姑娘要回娘家,可是谁都拦不了的事情。” “你无需多说,你想去狼窝,我肯定不能同意。” “除了这个法子,你还有什么好法子不成?你若铁血,一进城就该铁血,哪里还用拖到现在!” 两个人的意见不合,争了几句。 徐文翰跪在地上,只能干着急。 他姑姑是什么性情,他不知晓。 关于章先生,他也仅知先生的学问超群。 这就是两眼一抹黑,想插|嘴,都不知该从何插|起。 两个人僵持住了,徐昭星道:“就这样说定了,我带着小妆,再带着…东西去,别说是徐家了,就是地狱我也敢闯一闯。” 东西是啥? 自然是火|药。 章得之的脸色阴郁,思了片刻,不是在想可行不可行,而是在想他拦的住她吗? 答案叫人泄气韩娱之脸盲。 他半天无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转过弯的,又一想,他何时拦过她!哪一次,不是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而他要做的,无非就那么一件,确保她的安全。 章得之叫了陈汤,无需多吩咐,他便匆匆出门,安排一应事宜。 徐文翰也并不敢多停留,从后门而出。 其实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人马无需几个,甚至越少越好,才能让徐集大意。 原还想做一场城门外的戏,被徐昭星给否了。 假不假啊,她是去忽悠人不错,可忽悠也不是那样忽悠的。 这就直接从郡守府邸而出,只带了小妆和慧圆两个。 蒋瑶笙不依,死活非得跟着去。 徐昭星头一回冲她发了火,一开始连慧圆也不想带,她是章得之钦点的。 章得之亲手将她扶上了马车,还欠着身子进了车厢,捏了她的脸狠亲了一口。 他还是有些恼,恼什么呢?一时,又说不清楚。 只是亲完了道:“你记着,你今天欠了我什么。” 徐集要是除了,对他有利。 这事不算她欠他的。 那就只有…床上的那件小事了。 徐昭星嫌弃地推了他道:“旁人不知,你还不知?我可是去替你办事的,事情要是办成了,不比在床上陪你翻滚好?” 章得之气急,拉了来推他的手,隔着衣裳,狠咬了一口,“今日欠了我的,总要你还回来。” 徐昭星还来不及呼痛,他已经跳了下去,马车缓缓前行。 徐昭星也缓缓闭上眼睛,仔细去回想昭娘记忆里的徐府。 所有的宅院对女人来说,似乎只有后院那么大的天地。 春天的牡丹园,夏日的石榴园,秋日的桂园,还有冬日的梅园。 园子都不大,却处处有别样的风景。 徐文翰说他娘被软禁在了梅园,如今不过才将立秋,那梅园是个什么光景,不看也知。 景无景,声不声,有的不过是一地落叶,满眼狼藉。 行了有一盏茶的光景,马车停歇。 徐昭星掀了车帷,从方寸大的缝隙瞧见了徐府的匾额,和府门前的两头石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