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吹了那曲《浑天曲》。 徐昭星起初是装睡,后来就是真睡着了。 樊星汉的催眠曲,嗯,不错。 比唐僧念好多了。 可这样的好日子,不过过了三日。 这一日,樊星汉一进屋,便摔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 徐昭星正在瞧小妆给她寻来的一本不知是谁写的、连书名都没有的破话本子,她只不过一惊,便又低了头。 砸的又不是她家的东西,砸坏了也不花她的银子买,管她毛事啊! 谁买谁心疼去。 樊星汉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徐昭星的响应,斜着眼看她,她正用手指沾了唾液,翻书页。 他忍不住皱了眉。 再看她的坐姿,那是个什么坐法他不知晓,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翘起的那只脚还一摇一晃,绣鞋上的绒球,也跟着一颤一动。 这脾气,他是发不起来了。 是他大意了,他哪里能想的到那章得之能够轻易而举地攻下新安,又哪里能想的到章得之当真有一呼即集的本领。 既是他大意,冲她发脾气又有何用。 可他这心里,委实难受的紧。 只是难受的是什么,他也很难能说的清。 最后,他也就只能挥挥袖疾走。 那厢的徐昭星微微抬了头,便再一次对着话本子发愣。 能让朝廷新封的忠义将军,发如此大的脾气,恐怕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章得之正在步步逼近。 嗯,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 能攻下新安,在章得之的预料之内。 可接下来,想要攻克洛阳,便没有那么容易。 他还知道,她就在洛阳城里。 他伏在案前,翻阅着今日来的密报,一晃神,仿佛可以看见她就趴在他的案前,眼睛眨啊眨的,说着疯疯癫癫的话。 那些话,是真的疯癫啊。小背心,一夫一妻,听的时候觉得是在听故事,这故事,就和他曾经听过从没见过的鬼怪故事一样。 可说来好笑,他竟从没有怀疑过。 而她一不在,那些话总在他的脑海里环绕,还有她说话的模样,他从没有忘记过。 说按照她的心意来治理东颜,那是他说过最疯的话。 如今,只要她能完好无损地回来,他陪她疯一次,又如何呢! “让我进去。” “小人去通报。” 屋外头的声音,让章得之回了神。 他喊道:“是谁?进来说话。” 他的话音也就是将落,蒋瑶笙便跑了进来。 她道:“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去洛阳?” “明日开拔。”不止她等不了,他也没有耐心在等了。 与此同时,徐昭星也在盘算着攻克洛阳之事。 要知道,洛阳向来是兵家必夺之地,正因为如此,这地方也成了军事重地。 军队配备精良,粮草充足,想要拿下它,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非,用火|药。 徐昭星等了许久,也没等来章得之用火|药攻城的消息。 虽说这时代的信息不发达,但那毕竟是个谁也没有见过听过的稀罕物,更别说陈留据此,并不遥远,若他用了话,不会像如今这般无声无息。 她估计,他是想等真正的大战,用来一鸣惊人。 也许,再过不久,她就能听到如天雷一样的爆炸声音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