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下不了贼船,那就得趁早占位,占据有利的位置,才能彰显出自己的重要性。 若将章得之比作秦始皇,当然这比喻肯定不成立,也就是假装一下,反正她肯定不愿做阿房女,而是做巴寡妇清。 据说,巴寡妇清可是最早的女企业家,传说家财之多约合白银八亿万两、又赤金五百八十万两等,曾出巨资修长城,还为秦始皇陵提供大量水银。晚年被接进宫,封为“贞妇”。 反正,女人不管是到了哪儿,自己手里有银子才是王道,不止不看男人的脸色,就连皇帝的脸色她也不看。 这便是她不能留在长安的原因之一。 况且,再过不了多久,长安便要成为是非之地。 更别说,那个时时都想弄死她的蒋恩会盯她多紧。 与其做事缚手缚脚,倒不如换一片天地。 帐本她已经给了章得之,如今只等他发难了。 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还得有一个众人皆知的理由。 徐昭星没有严惩慧珠,只不过让她象征性地跪了半个多时辰。 想想她也有这么万恶的一天,唉,她可是连学生都没有体罚过的好老师。 就因为慧珠的受罚,这几日,六月莉的气氛一直都很微妙。 她们几人交好,共同进退,就因为这个,慧玉在她跟前有两日不肯说笑。 她瞅着,小丫头们就和闺女一样,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再说她那真正的闺女啊,这几日都蔫蔫的,她心里想的啥,徐昭星八成能猜得到,就是不想猜罢了,就等着她自己来说。 又等了两天,一大清早,蒋瑶笙的面上便是不吐不快的表情了,徐昭星就是假装没有看到。 蒋瑶笙硬生生忍到晚上,和她道:“娘,我晚上和你睡行不行?” 徐昭星抿了口消食茶,道:“按理说是不行的,但你要是有话要说……嗯,可以破例。” 蒋瑶笙让雪刹抱来了她的小枕头,脱了绣鞋钻进了被子里。 待油灯熄灭,她吱吱唔唔了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娘,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徐昭星半眯着眼睛。 “这世上的女子其实就没有嫁的很是顺心顺意的,像那赵映珍,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娘说,她可顺心?全天下,除了太后,她就是地位最高的女人,可若是圣上因着宰相,对她不喜,叫我说,还不如嫁一个身份没有那么高的。” “所以呢?”徐昭星轻声问。 小姑娘说的那些道理,徐昭星自然比她更明白,更清楚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以,她干脆自问自答:“所以,你想告诉我你认定了姜高良?即使会受伤,也不怕!” 只听蒋瑶笙轻轻地“嗯”了一声,她在这厢叹了口气。 蒋瑶笙有些慌,道:“娘,你别生气!” 徐昭星翻了翻眼睛,心道,她还真不是生气! 就是想吐槽蒋瑶笙的眼光可真好,于万千人中,一眼就相中了,很有可能的、未来的皇上。 可有些话,现在不好说。 徐昭星思了一会儿,才道:“按理说,喜欢这事儿啊,不到最后还真不知道谁喜欢谁更多。这样吧!若你着实想好了,我教教你怎么…嗯哼…” 她清了清嗓子,趴在了蒋瑶笙耳边道:“怎么让他喜欢你。” 说的是女追男隔层纱,“追”也得分方法,他不是理智清醒嘛,那就时不时让他晕眩一下,总有一天,他会着迷,追着她跑。 “……切记,一定要让他吃不着,想的心慌。” “什么吃不着呀?看娘说的什么话。”蒋瑶笙羞红了脸。 徐昭星不以为然道:“见面的时候一定给我罩着面纱,不许他看脸,手也别让他碰着一下。” “我就是和他通信……” “那就回信的速度慢一点,篇幅短一点……” 两人一直说到三更。 第二天一早,蒋瑶笙再一次换上了丫头衣裳,按照她娘的话说是实践出真知,还说她们就快要离开长安了,让她抓紧时间行动,好叫他忘不了她。 蒋瑶笙也不知她娘说的法子行是不行,反正她娘总不至于会害了她。 按照慧珠说的,她一早就到了藏书房,那姜高良果然和牢元勋来的最早。 两人四目相对,她不经意地低头道:“二位公子早!” 便拿了墨块,开始研磨。 她娘说的第一条:切记,不要慌张,一日只能和他对看一次。 这一日,便是早上与他对看了一眼,剩余的时间,她要不是在看书,要不就是在记录。 他来借书还有还书时,她也是眼皮都没有抬过一下。 他一共来了三次,可是不巧,他来之前,她这儿还不曾有人,他一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