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账本上记着呢!” 姜高良并不敢接,只小声道:“夫人说多少便是多少,学生怎能不相信夫人呢!” 徐昭星正色道:“哦,反正数额不小。我琢磨着给你个小孩儿不行,得给你家大人才行。” “大人?” “哦,我的意思是银两太多,我想直接给你的父母,最好是父亲。” 姜高良面露难色。 “怎么,令尊不在长安?”徐昭星又问。 姜高良道:“不,我爹…他就在长安。要不,待学生回去问一问,再来回禀夫人,可行?” “可。” 姜高良晃悠着袖子离开,徐昭星便让蒋陆跟在了后头。 她要瞧一瞧他到底住在哪里? 待蒋陆回报,徐昭星也顾不上天色已晚,让蒋肆套了马车即刻出门。 蒋陆的路记得很准,很快就到了那姜高良进的宅院。 徐昭星掀了车帷,叫蒋陆敲门。 便在这时,听见了马蹄由远及近的声音。 章得之离了蒋府出了一趟城,紧赶慢赶才在关闭城门之际入了城。 大老远,就瞧见了徐昭星的马车。 这马车他不止见过一回,自然认的清。 他驱马上前,借着月色,看清楚了露出车厢的容颜,笑着明知故问:“夫人来找我?” “这是你家?”徐昭星不答反问。 “正是。”章得之下了马,伸手想要扶她下马车。 徐昭星自己跳了下来,又问他:“你一个人住?” “仆人两个,还有……犬子在太学读书,并不经常回来。” 章得之笑笑地说。 他从没有向徐昭星提起过住址,她却暗夜前来,想来是叫人跟了明知。 如此,想要找谁,不言而喻。总之,还是找他。 徐昭星端详了他片刻,眯了眼睛道:“我认识你儿子吗?” “认识。”章得之还是笑。 徐昭星不想死心,越过了章得之,自己上了台阶去敲门。 开门的正是想要回太学去的姜高良,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回他爹,预备着明日再来。 看见徐昭星的那一刻,惊讶道:“二夫人,怎么来了?” 徐昭星直接说:“我找你爹。” 这时候姜高良也看见了他爹,抬了一根手指指了指。 姜高良指的是她身后,她身后只有章得之和蒋陆。 徐昭星咬了咬牙。 只听,章得之道:“回太学?” 姜高良“嗯”了一声。 章得之又道:“去吧!” 姜高良给二人行了礼,牵马出门。 因着他和牢元勋有时会很晚回太学,牢元勋便托了人,从城门郎那里买了块夜间也可出入城门的令牌。 是以,他并不担心出不了城门,倒是担心……他偷偷地扭了下头,刚好看见那二夫人飞起一脚,直接将他爹踹过了门槛。 他迅速地上了马,挥下了马鞭,赶紧离开这…是非地。 心里不想,他爹那一摔难道是人有错手马有失蹄? 章得之往前扑了一下,若不是他反应灵敏,肯定要拥吻大地。 徐昭星见他一扭身转危为安的功夫,和姜高良最后战胜余良策的那个翻跳,如出一辙,气更不打一处来。 这父子二人,简直将人当成了傻瓜来戏弄。 徐昭星一腿接一腿地踢出来,腿腿够劲。 若她这一脚踢到普通人的身上,肋骨必断。 但章得之毕竟不是普通人,他的反应灵敏,即使偶尔的一脚能扫到他,也绝对踢不到他的要害,就会被他用手挡开。 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强度的练习,不多时,徐昭星便气喘吁吁。 章得之挺是时候地道:“夫人,歇歇可好?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明的机会。” “好。”徐昭星停了动作,却在他没有防备之时,使出了横扫。 章得之受力,快要倒地之时,右手一撑,借力而起,踉跄着站稳,拂了拂衣裳,方道:“我知夫人恼我,不过,还请夫人看在我好歹也比夫人年长一些的份上,脚下留情。夫人有所不知,我与明知的母亲早十几年前就已和离,他多少都有些埋怨我,是以,在外交际从不主动承认我是他的父亲。而我的姓,乃是先帝下了诏书赐予。其实夫人若想了解,只要稍微查一查,便能知情。可见,夫人对我这个人也并不是很上心。若夫人听了我的说明,仍旧恼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