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又道:“或者我这样说,二夫人身居后院,而我就算能耐再大,也不能插手宣平侯府后院中的事情,我实在不知二夫人这话是从何说起?” 徐昭星道:“我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和你说。” 是啊,她又不能说,以前的昭娘挂了,她来了之后,大杀四方,杀的那叫一个痛快,可后遗症来了,老是觉得不安心肿么破! 要她自己一个人不安心,她顶多当自己是闲出了被害妄想症。可章得之又横插一杠…… 对面的樊星汉一张好好的俊脸,快皱出了包子褶儿,徐昭星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不明不白,这事儿肯定难办。 她想了想,又道:“我和你说说最近我那边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见他点了头,她抿了口茶,从头说起:“前些日子,我大嫂想给我保媒,男方是她娘家兄弟洪堂。我弟媳妇呢,想给我女儿保媒,对方是余家嫡幼子。我和我女儿都不愿意,那些人不依不饶,我心烦难耐,寻了回死。当然,没死成,要不然也不会坐在这儿和你说话了。然后呢,我大伯和小叔想借着我寻死的事,给我请立贞洁碑,我没同意。还有,就是前些日子,我在侯府的西边,另开了个门,开放了我家二爷的书房。” 徐昭星的故事讲的是真没意思,语气平淡无奇,提也不提自己大杀四方的事情,还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听在樊星汉的耳里,桩桩件件,戳心窝子。 他禁不住道:“他们,怎么敢?” 蒋肆瞧见他的脸色,腹诽了一句,还算他有良心。 徐昭星摊了摊手,认真道:“没什么不敢的。” 她觉得这次她或许没有找错人,便打铁趁热:“这么跟你说吧,我心慌。我一个……” 她停顿了一下,把到了嘴边的“初来乍到者”给咽了回去,重整词句:“我一个弱女子,眼界有限,有好些事情瞧不清,可我的直觉很准,总觉得最近要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手头能用的人有限,便想到了你。你交际广阔,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最近关于蒋家的,特别一些的事情。” 徐昭星也没有想到樊星汉会答应的那么干脆,约定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她便和蒋肆匆匆往回赶。 这一次出门,她想要避人耳目,并不敢耽误太长时间。 蒋肆掩护着徐昭星到了藏书房,又掩护她到了暗间,等她换好了府中丫头的衣裳出来,他便行礼,想要告退了。 徐昭星叫住他问:“你知不知道当初二爷为何要将蒋伍赶出蒋家?” 蒋肆一愣,和慧珠一样,一口咬定道:“回二夫人,不是奴才不说,是奴才确实不知情。” 敢情,这还真是一桩悬案! 要不下回见面的时候,问一问樊星汉? 徐昭星当然好奇。 世人都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毛病,那章得之帮她两回,她不但不领情,还想躲他远远的,就是因为不清楚他肯帮她的真正原因。 别说什么为了正义,也别说什么看不得欺凌弱小,她不相信,她更相信的是他愿意捏住蒋恩的把柄。 所以,轮到樊星汉,也是一个道理。 她想,蒋福把他赶了出去,而不是发卖,直接给了他身契。或许他肯帮忙,是念着这点子旧情? — 同景堂的小伙计刘光都快要吓死了,那不知是哪路来的神仙走后,他们樊爷,对,就是他们谪仙一样的樊爷,居然动了怒。 抽翻了茶水,踢坏了桌案,要不是他躲得快,说不定还会挨上一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