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此,就好比两人初次见面,总得有个了解的过程。不瞒诸位说,我家二夫人还说了,人人都可进我家的藏书房,但进时容易,进时也难。我家二夫人给诸位出了道题,不止针对今日来的诸位,就是往后凡是第一次上门者,都得先答了题,才能换了牌子,自由出入藏书房。下面,我便让家奴把题目发到诸位的手上,诸位可以选择带回去作答,也可以在此作答,我已为诸位准备好了笔墨。” 说着,便让人打开了大门。 谁知有门两道,临街的这道打开,里头的那道仍旧不开,众人还是瞧不见宣平侯府的内景。 大门与二门中间隔了约有五丈的距离,里头摆满了桌案,而桌案上则放置着笔墨纸砚。 等到众人跨进了大门,大门便随之关上。 实际上,大门打开的同时,便有人陆陆续续离开。 待蒋陆将写好了题目的册子发到众人手上,又走了一部分。 慧珠命人点了点,这时不过只余下了二十一人。 她快步回转,见她们家二夫人还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儿,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忧心道:“夫人,人走了一半儿呢!” 徐昭星点了点头,道:“这就好比铺子头一天开张,来的什么人都有。有打算趁乱摸些好处的三教九流,也有你的竞争对手过来观望,如此一筛选,能余下的才是真正为了书而来的。其实也不尽然,估计还有想放长线钓大鱼的。总之,咱们且等着就是了。”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下头的太学生也纠结了,来借个书而已,题册子上问了姓名年纪,问了家世祖籍,问了爱好消遣,问了君子六艺,问了志向报复,怎么还得把家有何许人也一一列举? 这还不算完,最后还得自画像一幅。 有太学生姜高良不解,为此专程上了二层,隔门请教慧珠。 只听里头的人道:“哦,那个啊,就是以防有人偷书。问的清楚了,万一真有人拿了我的书,我好上门要去。” 姜高良怔了一怔,他听的真切,将才的声音并不是先前的那个姑娘。 他才从二层下来,余良策便截住了他问:“上面怎么说?” “哦,确实合理。”姜高良不欲多说,绕过了余良策,去了桌案边,重新握笔。 余良策与他不是很对付,拿了自己填好的册子,也上了二层。 册子慧珠收下了,却没让余良策进门,还道:“没和余三公子说明,一船载五人,三公子还要等一等后头的四人。” “船?” “是的!” 即使是来过宣平侯府几次的余良策,也不知这二道门打开会瞧见什么样的景致。 听慧珠的意思,唯有等。 好在,并没有等待多久。 姜高良第二个呈上题册,还帮了宿在一个屋里的牢元勋画了肖像。 余良策有些心急,接过了耿宏博的笔,道:“我定将你画的比真人俊俏。” 待他和姜高良停了笔,恰好角落里的江同方也完成了题册。 三本一齐呈上,慧珠并没有仔细翻阅,一挥手,便有小厮打开了二道门。 前头哪里有路? 高高的台阶下头,只有波澜不惊的湖水映入五人眼帘,远远望去,雾蒙蒙的湖水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小院。 这算不算是别有洞天? 尽管余良策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