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抚摸自己的脸颊,语气怔怔的:“我现在……很丑陋?” “程姐姐,以后还有几十年要过,为自己活吧。”景献献缓缓道:“四哥有了珍视的妻子,真爱的孩子,不可能再与你我有任何关系,我们还有亲人,还有自己,想想为了你甘愿留在瑞士的清清,想想不知道为你流了多少眼泪的婶婶,她们都爱你,难道不值得你为她们好好生活吗?” “……” 程如晚不知道景献献什么时候走的,程如玉开完会回来,见自家姐姐站在窗口发呆,搁下资料,过去拍了下她的肩,“妈刚才打电话叫我送你回去,她给你煲了养生汤。” 程如晚视线渐渐聚焦在程如玉脸上,幽幽喊了声:“小玉……” “怎么了?” “自从我清醒过来,是不是给你和爸妈填了很多麻烦?你们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怎么忽然开窍了?”程如玉玩笑道:“有时候真恨不得你变回以前糊里糊涂的样,倒省心。” 程如晚沉默。 良久,她说:“爸和妈也是这么想的吧……昨天到现在,爸和我说话都没好声好气过……” 以前,周知月宠她,程越迁又何尝不宠,有时候她调皮,把母亲惹怒了,都是父亲护着她,那时候相比于母亲,她是更喜欢父亲的。 如今呢,父亲几乎厌弃了她。 昨天,父亲只质问她为何偷摸回来,又什么时候回去,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想必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惹事精。 “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程如玉终于发觉程如晚怪怪的。 “我这次回来,是想最后见一见临渊,我有些话,还想再问一问……” 程如晚的话没说完,程如玉生气地打断她:“你想见他,他想见你吗?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厌烦你?你没康复的时候,他过段时间还会跟我打听你的病情,会主动支付你医疗费,现在呢,每次我跟他说起你,他都一句话不说,知道你偷偷回国的第二天,我去找过他,他听说你不知所踪,连问都没问一句,你还纠缠不休,不觉得没意思吗?” “……” 气氛一时凝固。 许久,程如晚说:“是挺没意思的。” 她眺望远处天际,沉默良久,又开口:“小玉,我想离婚。” “这场婚姻,本就非我所愿,和季司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小玉,我可以留在瑞士,以后再不回来,但这件事你帮帮我。” …… 程如晚要离婚,季家那边并没多大异议,季司晨被从瑞士接回来住了两日,将离婚手续办了。 又过了两三日,程如晚回了瑞士。 她这次回国,像石头轻轻放进水里,没溅起什么浪花。 她离开的那天,宋羡鱼接到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我不想为自己曾经说什么抱歉的话,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替我跟临渊说一声,再也不见。 宋羡鱼一字一句读完,看向身边的男人。 季临渊正抱着念念,喂她吃葡萄,小家伙还没长牙,依然吃的津津有味,口水兜上沾满了葡萄汁。 天气越来越热了。 季临渊手上也涂了不少的汁水,宋羡鱼抽了张湿巾,帮他一根一根擦手纸,一面说:“她给我发短信,说与你再也不见。” 季临渊看着她,并不言语。 “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听什么?”季临渊低头给女儿擦嘴,动作轻柔。 宋羡鱼被男人淡定的样子弄得无话。 转念一想,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宋羡鱼心血来潮,“小爱说有家新开的自助餐,味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