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姐被他吃得死死的,不是没有道理。 想到姐姐,苏玉琢后面要说的话,渐渐消失在舌尖。 “重要的是什么?”萧砚沉着嗓音问。 苏玉琢回神,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心底生出抵触的情绪,手掌撑着冰冷的墙砖,十指缓缓收紧,指甲无声划过光滑的砖面。 “重要的是,程大哥对我有意思。” “你很高兴?”萧砚指尖弹了两下烟身,烟灰在他眼底纷纷扬扬落地。 “为什么不?”苏玉琢说:“他人很好,我相信和他在一起,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没其他事,我得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兴许程大哥要担心了。” 说完,她一弯腰,从萧砚胳膊下面钻出来,一刻都没有停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只是没走两步,胳膊被人攥住,接着被拉进温暖结实的怀抱。 “你们女人都这么见异思迁?” 苏玉琢反应过来之前,萧砚的话在她耳畔响起。 她琢磨着他这话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盯着他看了许久,苏玉琢忽地笑起来,“情深不寿,自古深情的人有多少是好结局的?” “我不愿做那样的人,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如果这是你认为的见异思迁,那就算是吧。” 苏玉琢看着萧砚的眼睛,“或者,你后悔当初拒绝我了?” “不算晚,你想娶我的话,还来得及……” “想嫁给我?”萧砚的声音压得很低,从喉结发出来,磁性又性感。 苏玉琢没回答。 沉默一会,她笑着说,语气疏淡:“也不是非你不可——” 话音没落,萧砚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带着怒气一般,那一瞬,苏玉琢觉得浑身血液凝结成冰,整个身体都不能动弹。 苏玉琢被他压在窗台上,眼前是他近到模糊的眉眼,苏玉琢望进那双黑色眼眸的深处,那里仿佛燃烧着一团蓝色的火,没有热度,反而冰冷刺骨。 苏玉琢僵硬着,心跳早已乱了节奏,渐渐地,萧砚的那双眼缓缓变成姐姐的眼睛,带着泪,带着质问与责怪,责怪她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似受了惊吓,猛地推开萧砚,手指掩着唇,指背冰冷的温度将嘴唇衬得滚烫。 萧砚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苏玉琢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推了他一把,仓皇逃走。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苏玉琢意识到自己原地打转时,心也渐渐恢复平静。 有服务员早就注意到她,见她停了脚步,适时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苏玉琢抬头,鼻尖微汗,头发黏了几根在脸颊上,灯光下那张脸发着迷人的光,男服务员不禁看呆,苏玉琢报了包厢号,男服务员再开口带上了些腼腆和磕巴:“你的包厢在a区,这里是g区,我、我送你过去吧。” 苏玉琢一笑:“有劳。” “不客气,应该的。”服务员看着二十来岁,白皙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红。 …… 苏玉琢回到包厢,萧砚还没回来,旁边支起了牌桌,饭桌上就宋羡鱼和萧爱以及景博渊带来的女伴还在,贺际帆的女伴坐在他后面看他打牌。 “怎么这么久?”见苏玉琢回来,宋羡鱼问。 “有点闷,透了会儿气。”苏玉琢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宋羡鱼也没再说什么。 不知又过去多久,萧砚才回来,苏玉琢视线不经意看向他,恰好他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片刻后苏玉琢先收回目光,神色自若。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