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像藏了很深很重的心事。 之后去b大找萧爱,陆续又见过苏玉琢几回,萧爱别的舍友见着他,出于礼貌,都会拿微笑代替问候,只有苏玉琢,从来一副目中无人的冷漠模样,他不曾在她眼里看到过其他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人以群分的话,萧爱那些舍友中,他只记住了苏玉琢一个。 萧砚素来情绪寡淡,对他来说,也仅仅是多记住了一个人。 直到后来,他无意在医院里撞见她伤心流泪的一幕,他对这个女孩才多了些别的关注。 那天。 苏粉雕出台时与客人发生了冲突,胳膊被客人用砸碎的酒瓶子伤到,情况挺严重,苏玉琢得知情况,便将她送去京和医院,想着有顾情长在,治疗起来更放心。 坐诊的凑巧是程如玉,萧砚过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给苏粉雕处理伤口,伤口皮开肉绽,苏粉雕整个过程一声没吭,倒是旁边的苏玉琢,哭得像是自己受了伤,她蹲在苏粉雕身边,不停地问说:“医生你轻点,求你轻点……姐姐会疼的,你轻点……” 萧砚当时就站在清创室的门口,第一次从萧爱这个同学眼里看见其他情绪,那里面都是对姐姐的心疼和爱。 那一刻,他心脏有某个地方被触动,此后许久,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都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 再后来,在夜场里遇到苏粉雕被客人为难,他总不自觉想起另一个女孩为她心疼和流泪的样子,想着如果那个女孩在,一定不忍她被这般对待。 几次为苏粉雕解围,不过是不希望苏玉琢难过。 却没想到…… …… 萧砚把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停稳的那一刹那,他的思绪全部收回,边解开安全带,边看向苏玉琢:“下车。” 苏玉琢跟在他后面进了酒店大门。 “你也住这?” 把身份证递给前台登记,她转头看萧砚。 不等萧砚回答,苏玉琢余光先瞥见从电梯那边并肩走来过来的两个人。 宋羡鱼和季临渊。 季临渊怀里抱着念念,两人行色匆匆。 苏玉琢不知道为什么,心下咯噔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躲在了萧砚身后。 这次西林的新能源企业家峰会不止萧砚来了,季临渊和贺际帆、景博渊以及其他三个家族的企业负责人也都过来参加。 七家企业去年合作建设了新能源产业园,这样一年一度的行业重要会议,自然不能缺席。 宋羡鱼正好也有个广告要到西林拍摄,就带着念念一块过来,计划着两人忙结束,在这边玩两天,谁知道到这的第二个晚上,念念忽然发起了烧,刚吃完的奶也吐了,当父母的自然心急如焚,匆匆就要带念念去医院。 一楼撞见萧砚,季临渊与他简单打了招呼,宋羡鱼注意到萧砚身后躲着个女人,露出一小部分的身形轮廓和衣服,有点眼熟,但她也没心情去探究是谁,与萧砚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季临渊。 走出酒店旋转门的那一瞬,她回头又看了一眼。 萧砚和那女人已经朝电梯那边走,萧砚的身体挡住了宋羡鱼大半的视野。 念念忽然哭起来。 宋羡鱼的所有注意力又转移到孩子身上。 …… 电梯里。 苏玉琢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有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身边人撞破的紧张和难堪。 “你在害怕?”萧砚忽然开腔问她。 苏玉琢抿着唇不答。 更多的事不知道说什么。 方才下意识的举动,已经说明了,她将和萧砚在一起,当做一件不光彩的事。 在不经思考时说出的话与做出的事,最能反映一个人的真实内心,连日来所做的一切,在这一刻好似全部被打回原形,甚至不如最初。 “明天我会让人送你去火车站。”萧砚声音清冷,听不出是喜是怒。 将苏玉琢送到酒店门口,他停下脚步:“别勉强自己做不愿做的事,省得将来追悔莫及。” 萧砚的话,像是告诫。 苏玉琢握着装房卡的卡套,手心被卡套的边缘划得很疼。 不知过去多久,萧砚又说:“进去吧,好好休息。” 苏玉琢盯着他挺括的裤腿看了会儿,缓缓抬头:“有些事,需要时间来证明,我不勉强你现在就信我。” 说完,自己都觉得牵强,从包里掏出邀请函,想借此掩饰尴尬:“这次来,是给你送这个,我现在是《中国商圈》实习记者,这你已经知道,总编希望我们能采访到你,如果你愿意,麻烦安排个时间,最好15号之前,25号我们要出刊。” 萧砚没去接邀请函,瞅着苏玉琢的拿邀请函的手,滚圆修长的指甲被庄重大气的黑金色邀请函衬得越发秀丽。 “我不接受采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