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有人愿意与她玩到一块。 渐渐地,她学会了看淡别人的异样眼光。 姐姐和父亲是她唯一的温暖,是她在茫茫黑夜里龋龋独行唯一的指路灯。 有人灭了她的灯,还置身事外地笑。 思及此,苏玉琢双眼越发黑沉。 姐姐离世后,她找过罗剪秋,至今记得罗剪秋得意洋洋的模样。 罗剪秋完全有恃无恐。 一个混夜场的j女,死也就死了,没有人会去关心在意,苏粉雕这样的女人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只不过苏粉雕名气大,曝光出来罢了。 都不用萧家出手,罗家就能将这件事彻底掩埋,让它永远都见不得光! 苏玉琢从没有哪一时刻,明白权势在这世上到底有多重要。 …… 不知过去多久,苏玉琢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到姐姐站在她面前对着她哭,姐姐说:“苏苏啊,我好不甘心,你要替我报仇,一定要替我报仇……” 苏玉琢惊醒时,窗外还是暗的。 她身上出了汗,躺着看了会儿天花板,起身,随手拿过外套披上,拉开香槟色的窗帘,推开玻璃门走出去。 外面蒙蒙亮,整个院子都蒙了层厚厚的霜冻。 这时候的气温零下十几度,苏玉琢顿时感受到外面的寒意,脸上却没有一点异常,径直走到台阶那边,让刺骨的寒冷使她头脑更清醒一点。 她心里有了计划。 想要对付手握权势的人,你必须比她更有权势。 苏玉琢看着天边散落的几颗冷星,月亮斜斜地缀在灰青色的天上,她看着自己呼出来的气息在面前变成缥缈的薄雾,然后缓缓散去,周而复始。 不知过去多久,苏玉琢忽然听到有人打电话的声音,音色低沉,带着特有的冷感。 苏玉琢循声往上看,客房在一楼,声音自头顶来,她一面抬头寻找,一面往后退,退了有四五步,看见与她房间垂直的二楼阳台护栏边,站着抽烟打电话的人。 萧砚看见苏玉琢,显然也有些意外。 他身上穿着黑色家居服,弯腰两肘抵着护栏,一手夹烟一手拿手机,头发软软地垂在额前,很休闲的模样,依然给人不好亲近的冷漠感。 苏玉琢没有再在外面逗留,朝男人礼貌地笑了一下,收回视线进了屋。 楼上隐约传来萧砚的话:“我七点过去。” 她没再睡,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时间刚五点半,从客房出来,跟顾欣颜和萧爱说了声有事要先走,那两人睡得昏昏沉沉,含糊不清地答应着。 苏玉琢从萧爱房里出来,经过楼下餐厅,正好遇到管家:“苏小姐要走了吗?” 管家认识她。 苏玉琢微微垂着头,嘴边的笑似乎带着几分腼腆,“嗯,有点事。”顿了顿:“小爱睡得沉,等她醒了,麻烦你替我跟她说一声。” “让司机送你吧。”官家说:“你稍等。” “不用。”苏玉琢拦下他,“我打个车就行,也不远。” “那先吃个早饭,早饭已经好了。” “不用麻烦。”苏玉琢嘴边始终带着浅浅的笑,话音未落,余光注意到从餐厅出来的萧砚,他明显收拾过,西装衬衫外套着黑色大衣,头发打理得利落有型,气场冷漠而强大。 “你去哪儿?”他这话是在问苏玉琢。 管家见状,叫了声“三少爷”,然后恭敬离开。 苏玉琢莞尔:“文昌大厦。”她笑盈盈看向萧砚,眼神干净而平淡:“那我先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