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羡鱼也是顾欣颜走了好一阵,才想起来东西没给她。 打电话过去,却听她说:“那些我不要了。” 宋羡鱼意外:“怎么了?”之前不还很高兴么? “蒋卉卉在年会上做的事我听小爱说了。”顿了顿,“东西你帮我扔了吧。” “确定不要了?可不能过几天后悔,又来管我要。”宋羡鱼语带笑意,“我不会给你再要一份。” “不要就不要了,才不会后悔。”顾欣颜声音倔强,默了默,她问了句奇怪的话:“蒋卉卉给你老……给季总献殷勤,你会不会生气?” 听见这话,宋羡鱼目光不由投向卫生间方向,她刚冲了个澡,季临渊给她吹完头发,去卫生间接热水给她泡脚了。 她视线刚落到那边,男人单手端着白色的塑料盆出来,医院专用的,印着红色‘京和医院’与‘十’的字样。 季临渊换了件烟灰色衬衫,两只袖口随意地挽了一道,露出麦色小臂,筋脉有点粗,给人结实强壮的感觉。 “不会。”宋羡鱼会心一笑,回答说:“因为我相信他。” 经历了这么多,她若还不信季临渊,那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人值得她去信任。 当然,吃醋还是会吃的。 顾欣颜听了她的话,不禁沉默下来。 这会儿,季临渊将盆放在宋羡鱼两脚间,而后帮她脱了鞋,又把她裤脚往上卷了卷。 温度刚刚好,叫人心窝一暖,浑身筋脉好像都淌过一阵热流,却不会烫。 宋羡鱼看着自己被季临渊包在手心的脚丫,说话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问这么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那什么,不耽误你休息,先挂了。”说完,顾欣颜又补充:“什么时候生了,来电话说一声。” 宋羡鱼应下。 下午到现在,她肚痛的频率明显加快,痛感也变得更强烈,不过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前半夜也还好。 到了后半夜,她渐渐痛得睡不着,每次阵痛来袭,她都情不自禁弯起腰,昨晚季临渊就没睡好,今天又陪了她一天,宋羡鱼不想打扰他休息,忍着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季临渊察觉到她的不安,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宋羡鱼摇了摇头。 季临渊没再说什么,抱着她的力道却明显加重了。 宋羡鱼处在半睡半醒间不知道多久,护士来查房,测胎心又量体温,问及宋羡鱼有没有不舒服,宋羡鱼稍作犹豫,如实回道:“疼得好像比之前厉害了。” 于是又做内检。 宋羡鱼脱了裤子,护士一看她底裤上有污迹,眼神微微一变:“羊水破了你怎么不说?” “……我不知道……”宋羡鱼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赶紧去待产室。”护士语气严重了点,“幸好发现得及时。” 宋羡鱼被护士紧张的语气弄得跟着紧张,以为情况严重了,不安地看向季临渊,季临渊已经拿过她的外套,边扶她起来穿衣服边语气温柔地安慰:“别紧张,没事。” 凌晨两点,宋羡鱼被季临渊抱进待产室。 来了医生给她做检查,发现她羊水比较浑,量又少,这种情况增加了胎儿窘迫的机率,于是立马给她挂催产素。 医生说她宫口开得太慢,便用手给她做了扩张,宋羡鱼顿时感受到撕裂的疼痛,额头顿时出了一层虚汗。 不经历过,永远不能体会生孩子有多疼。 还有大小便失禁的难堪与丑陋。 宋羡鱼这时候很庆幸,没有让季临渊陪着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