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尤其在宋羡鱼面前。 戒烟是件困难的事,但当人有了戒烟的动力,显得也没那么不易。 程如晚看着男人抽烟的样子,只觉浑身像被人浇了盆凉水,“你这话什么意思?” “都是聪明人,何必装糊涂。”季临渊背靠着椅背,两腿交叠,胳膊肘随意地搭在扶手上,身上穿着深灰色衬衫,最上面敞开两粒纽扣,气质成熟又洒脱,透着股随性的魅力。 程如晚一颗心跳得很快。 没有人将事情往她头上想,季临渊是头一个,看男人笃定的模样,应该是认定了这件事跟她有关。 程如晚有些失落,“你叫我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还以为……”程如晚笑得自嘲。 “不全是。”季临渊说着,拿起烟灰缸旁边的遥控器。 朝北的那面背景墙挂着27寸显示屏,他抬起遥控器对着显示屏按了下播放键,原本暂停在那的一段视频立刻播放。 “主要是给你看样东西。”季临渊说话时,将手里的余烟按进烟灰缸,低头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后拿打火机要点,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放弃,随手把打火机丢在桌上。 这时候,视频内容已经播放了十几秒。 视频里一开始出现的是一个房间,看布局和那纯白的床铺,应该是一家酒店的客房,画质有些模糊,像十几年前的电脑摄像头,像素很低,将近二十秒左右,画面里才出现人物。 两名穿制服的服务员,把一个年轻女孩扶到床上,那女孩穿着大红色的连体裙,酒红色长卷发,画面即便不清晰,也能看出女孩妆容精致,打扮张扬。 程如晚‘噌’地一下站起来,带翻了桌上一杯茶,茶水顺着桌面淌到她昂贵的裙子上,也浑然不觉。 她震惊地看着显示屏,在看见季司晨出现在画面里的瞬间,她再也维持不住那份端庄优雅,疯了般扑到季临渊面前,抢走遥控器将视频关了。 “你都知道了!”程如晚看着季临渊那张云淡风轻又显冷漠的俊脸,从没有那一刻,觉得这个男人这般陌生。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程如晚浑身颤抖,涂了腮红的脸褪去了所有血色,只剩那两抹胭脂晕染在苍白的肌肤上面。 那件红裙子像刀刻在她脑海中的一道印记,即便是在失智的那十几年里,她都时不时会梦见一条可怕的红色裙子,那是种让人窒息的可怕。 那条红裙子那天沾满了季司晨恶心的污迹,她怕被人看到,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烧了它。 “你怎么会有这个?季司晨给你的?” 一连串的问题,季临渊一个都没回答,轻转烟身,将那根没点燃的烟改为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男人视线落在程如晚狼狈的脸上,开腔的语气显得过于坦然:“当年季司晨这么对你,只因为我要与你订婚,他想给我难堪,是我连累于你。” “你做那么多事,我未与你计较,都因为这点愧疚,不过程如晚,你把我对你仅剩的那点愧疚已经消耗殆尽。” 这不是季临渊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却是程如清第一次从他语气里听出冷酷无情的味道,与以前的冷漠截然不同。 “昨天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相信后果不是你想承受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到没有一点温度与感情。 没有一开始就播放不堪入目的那些场面,已经给程如晚留了脸。 程如晚脚下一软,扶住圆桌才稳住身形。 季临渊说完,站起身,男人身材高大而挺拔,程如晚看着他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尔后朝门口走去。 “小玉说你当初跟我订婚,只是想得到程家的支持,好跟季司晨抢继承人的位置,果真是这样?”程如晚紧紧抓着桌布的那只手手背鼓起青筋,她望着男人的杯,眼底盛满了不甘心,两道视线犹如两把利刃,恨不得将男人的后心看出个窟窿来,好看一看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一点她的位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