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他已经睡下了,明天要早起工作,你也早点睡吧,小孩子熬夜伤身体的。” 宋羡鱼说完这句话,一抬头,瞧见穿着睡衣走过来的季临渊。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宋羡鱼心底生出一丝撒谎被撞破的窘迫感,随意说了两句挂断电话,她放下手机,拿过内衣在被窝里穿上。 “这么穿顺手?”季临渊伸手打算拉开被子。 宋羡鱼快速扣上排扣,“穿好了。” 去卫生间洗澡前,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揉成一团,准备抱去卫生间丢进脏衣篓。 身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你这么穿,还不如不穿。” 有时候欲露不露,更诱人。 宋羡鱼装没听见,脚下步子加快。 正要把脏衣服丢进脏衣篓,手心摸到一块异常柔软的料子,拿到眼底看了看,正是季临渊随手丢在西裤上的平角裤。 宋羡鱼想到那早男人帮自己洗内裤的样子,等反应过来,她手里拿着那块墨蓝色的布料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唇角弯了弯,真心喜欢一个人,连为他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倍感幸福。 洗完澡,宋羡鱼去阳台晾衣服,两人的内衣随着风摇摆,一大一小,颜色一深一浅,有点相互依偎的亲昵感。 视线不经意投向室内,季临渊靠在床头,手里夹着根烟,正偏头静静注视着她,眼神深邃悠远。 宋羡鱼耳根有些热,朝他浅浅一笑。 有些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季临渊在她带上露台门时放下指间的烟,宋羡鱼走近才注意到那烟没点。 被他拉进怀里时,她问:“你有话要说?” 季临渊笑得成熟稳重,“看出来了?” “第六感。”宋羡鱼钻进被窝,脑袋搁在男人胸腹的位置,脸颊感受到男人说话时胸腔的振动。 “郁离的案子有了新进展……”季临渊把派出所那边传来的消息简单叙述一遍。 宋羡鱼听完,抿着唇没说话。 久远的记忆里,依稀有模糊的印象,郁离带她去过赌场,那里昏暗、浑浊,光着膀子的男人,癫狂的大笑,一切让她害怕。 也见过一个身上有纹身的大胡子男人,但宋羡鱼不知道是不是指认郁离的那位。 季临渊轻轻抚摸小妻子的头发,温暖的怀抱给了她安全感,“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做选择,那人终归跟你有点关系,你应该知道。”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男人平缓的语气,听在耳朵里,那般叫人心安,宋羡鱼搂着他厚实的腰,莞尔:“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事,就这么发生在我头上,虽然我对那人没感情,也做不到秉公灭私。” 季临渊道:“警方那边我会处理,别担心。” …… 该来的终归要来。 隔天下午,宋羡鱼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叫她过去一趟。 电话刚挂断,季临渊电话进来。 两点半,季临渊把她送去派出所。 宋羡鱼没被为难,警察随意问了些问题便放她出来,她知道肯定是季临渊打过招呼的作用,不然她没那么容易过关。 之所以让她过来一趟,走个程序,想必是程家和萧家那边需要个交代。 宋羡鱼心里依旧惶惶,到底才二十出头,又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出来,看见坐在椅子上等她的季临渊,她那颗飘忽不定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季临渊面前的桌上搁了杯茶,茶雾袅袅模糊了他胸前的衣服廓形,对面坐着位穿制服的男士,看起来像这里的某位领导。 两人在聊着什么。 宋羡鱼在伫立在原地。 季临渊视线看过来,随后那位穿制服的男士跟着看过来,又歪着脑袋跟季临渊说话,季临渊笑而不语,像是在默认对方的话。 看见季临渊朝自己招手,宋羡鱼抬脚走过去。 “我太太,宋羡鱼。”季临渊这般介绍她,然后又向她介绍对方。 宋羡鱼落落大方伸出柔荑:“吕队,您好。” 吕队一直把人送到大门口,临分别,说了句:“这可是我办案以来接手的最难办的案子。” 季临渊勾出拿捏得当的笑,稳重儒雅:“辛苦吕队了。” …… 宋羡鱼这个周末的工作已经完成,季临渊没有把人送回家,直接带去了公司。 这不是宋羡鱼第一次去vinci总部,却是她第一次踏进那扇气势宏伟的大门,保安见着老总,殷勤地帮他打开闸机通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