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解,被拆掉的老房子是他哥哥的,拆迁款自然到了房屋产权持有人手里,他去哥哥家要求分一半的拆迁款,被哥哥一家拒绝了,就到工地上闹。 这种无赖林逾静不知道对付了多少,她自有一套办法叫闹事者乖乖滚回去,没想到,今天一早闹事者竟一头撞在挖掘机上,当场晕了过去。 风声走漏,当地媒体争相报道,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因为涉及人命,上头派人下来调查。 这种事不是建筑公司和投资公司的责任,说清楚就过去了,最多赔偿伤者医药费,调查人员却在这时接到项目负责人存在违规商业行为的举报。 深入一调查,查出了阴阳合同的事。 “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林逾静什么人我很清楚,她这些年利用集团的关系人脉私下开公司做理财,赚了不少钱,绝不会贪图这次项目的工程款。” 事实上,以林逾静的能力,要不是为了季临渊,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vinci,而是出去自己闯荡,这时候估计早就是风投圈的女强人了。 “这事传出去,她的信誉将会毁于一旦,以后别想在商业圈立足,她手底下的那家小公司估计也保不住了。” 理财公司负责人是否值得信任,可直接决定公司生死。 季临渊走回大班桌将烟头按进烟灰缸,“她图不图这笔财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了,给那边打电话,谁都不许插手此事,既然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 男人的声线平淡,透着一丝冷意。 邵允看着季临渊凉薄的面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寒意,有个念头在脑海里缓缓浮现。 离开总裁办,他给深圳那边打电话问情况。 宝隆集团的项目负责人已经承认与林逾静签阴阳合同,林逾静身边的助理也指认林逾静曾让她陪同去见宝隆的项目负责人,还提供了当时的谈话内容,vinci要是不管,林逾静这次肯定要身败名裂。 正想着,邵允手机有电话进来。 他看了看屏幕,是秦戈的号码。 “邵大哥,小离出事了,你帮帮她,你知道她不会做对不起vinci的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邵允:“我有什么办法?” “你跟季总说,让他想想办法,我知道他一定有办法,季家在政界人脉不少,一定有办法帮小离,她得到今天的一切不容易,要是毁了,叫她以后如何自处?她接受不了的。” 秦戈在那头苦苦哀求。 邵允动容,“这次连临渊都帮不了她了,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保住她的公司和名声吧,一定不能让媒体大肆报道,否则她就真的毁了。” 把影响压到最小,等以后风波过去了,大不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要是弄得人尽皆知,一切都没法挽回。 可第二天。 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vinci秘书长林逾静私下签订阴阳合同的事,网上也有相关的报道,一时满城风雨。 当天下午,邵允就收到林逾静的理财公司面临倒闭危机的消息。 林逾静被依法拘役。 虽然这是剥夺自由刑中最轻的一种,顶多六个月,但它会成为一抹污点,跟随人一生。 深夜十一点,季临渊从一场政局上下来,邵允开车送他回去。 车里很安静,只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季临渊面有疲态,靠在后座假寐。 邵允从后视镜隐约看见男人深刻而冷峻的五官,张嘴想说出心头的疑惑,季临渊兜里的手机先振动起来。 季临渊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尔后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怎么不睡?” 声音堪称温柔。 邵允立刻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除了宋羡鱼,没见他对别人露过这样的神情。 “正在回去的路上……喝了几杯……放心,没开车……” 很普通的对话,却让人听出一股温馨的味道。 收了线,季临渊把手机随手扔在座位上,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秦戈说昨天裴艇见了林逾静,今天林逾静就认了错,都说裴艇是京城第一律师,他出马林逾静应该脱罪有望,没想到这次倒办事不力了。” 季临渊淡淡开口:“什么时候学会跟我打机锋了?有话直说。” “我想了一夜,拆迁户闹事只是吸引媒体和相关部门关注项目的第一步,第二步是匿名举报,第三步是宝隆集团和林逾静的助理相继指认,媒体大肆宣扬,毁了她的名声,有了第三步,不管最终她认不认错,都逃不掉身败名裂的结局。” “裴艇出面让她认错,是第四步。” 邵允看了眼后视镜,接着说:“裴艇虽然是集团的律师,但谁都知道,整个集团他只听你的。” 顿了顿,邵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