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玩玩?” 宋羡鱼眉头皱得更深,看向程玉侬的眼神透着警惕,“我还有事,没空陪程少去玩。” “这样啊……”程玉侬脸垮下来,旋即又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再次笑容真挚而璀璨,“那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宋羡鱼看着他人畜无害的笑,似乎并没有什么坏心,她眼里的警惕淡了一些,不过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只到对面超市买点东西,谢谢程少好意。” 她随便扯了个谎,言罢没有再与程玉侬纠缠,抬脚过了马路。 程玉侬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下似有所失,没了去赛车的兴致,把车开去了萧家大院。 萧让眉从画室出来,看见仰脖子喝水的儿子,尤其在看见那张和丈夫如出一辙的脸,她面色沉了沉,“你怎么来了?” 不冷不热的语气。 程玉侬习惯了母亲的冷漠,随手放下杯子,道:“过两天是奶奶八十大寿,爸让我来提醒你,到时候别忘了出席。” 萧让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真听你爸的话。” 感受到母亲话里带刺,程玉侬忍不住为父亲辩驳,“当年那件事,分明是那个女人设计的,妹妹死了,伤心的不只是你,我和爸都很难过,你不该……” “滚出去!”萧让眉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禁忌,眼眶倏然通红,眸中充满恨意,隐约带着一丝疯狂,“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脸,滚出去!” 程玉词下楼看见战况一触即发,赶紧跑过来挡在两人之间,边拿眼神示意程玉侬快走,边把手里的资料递给萧让眉,道:“妈,我正要找你帮我看看这段法文我翻译得怎么样。” 程玉侬用力扯了扯领口,硬生生扯开两粒纽扣,起身甩手离去。 萧让眉没有去接程玉词递过来的资料,颓然地跌坐在沙发里,低柔捂着脸。 程玉词见她这样,心里很不好受,坐下来将她搂进怀里,“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放下了。” 半响,萧让眉抬头,眸中都是泪,眼神哀伤又迷惘,像个迷路的孩子,不复平日里的雍容华贵,“你说……”她声音颤抖,“她现在好不好?” 萧让眉没有明说‘她’是谁,程玉词却听明白了,鼻梁发酸,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安慰,“好,她一定投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慈母爱,过得非常幸福。” …… 宋羡鱼在地铁上接到杨珍的电话。 “常青大厦四季酒店,过来一趟。” 不等宋羡鱼回答,杨珍又道:“小末夏令营回来了,今晚在四季酒店为他接风。” 杨珍说的小末,是她的小儿子宋末,半个月前她给宋末报了国际夏令营,算算时间,确实今天该回来了。 宋羡鱼想到那个阳光单纯的男孩,眼神微暖,下一站下地铁,换乘3号线,又转了公交,去常青大厦。 到了四季酒店,进包厢,宋羡鱼看见坐在沙发里的薛康,脸色微变,想转身离开,身后的包厢门却已经关上了。 “小鱼。”薛康叫住右手握上门把的宋羡鱼,他坐在原处没动,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恶意,“我今天才知道,你还有个好弟弟,听说他还是京城十二中的校草,要不把他也叫出来玩玩?我那些朋友,一定会喜欢他。” 宋羡鱼握住门把的手骤然收紧,金属门把硌疼了她的掌心。 薛康混账,他嘴里所谓的朋友,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良久,宋羡鱼缓缓松开手,转身,定定地望向薛康,“你说这话,不怕杨珍知道?她可是最宝贝这个儿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