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这样说话怎么了!”谢玥总算等到对方的反应,一下子盛气凌人起来,“别以为爹爹帮了你一次,你就能压过我去,告诉你,夫人是我的娘亲,爹爹也是我的!你还是该跟以前一样,处处都听我的指使!” 谢璇不太想跟这个幼稚的姐姐吵架,但是不吵又不行,只能一来一回的讥讽,慢慢的激怒她。顺便把当初跟韩玠定亲时,韩家所赠的那枚玉玠从脖颈间解下来,拖在掌心把玩,有意无意的走到池子边上,就着那一尺半高的池沿坐下。 莲华池周围有假山花树,另有条笔直的石径通向外院那边,约有两百来步。 谢璇在池边坐着,虽是跟谢玥吵架,眼神却不时扫向石径那里,见到那边晃出两个身影的时候,她便将手中已经摔作两瓣后拼起来的玉珏“不小心”投入池水中,作势去拣,不忘转头对谢玥恶狠狠的道:“没听外头说吗,你母亲才是那个贱人!” ——厚颜无耻的以将军府庶女的身份勾引有妇之夫,未婚先孕还鸠占鹊巢! 谢玥大怒,见谢璇将半个身子凑到池边去拣那玉珏,盛怒之下,登时恶向胆边生,重重的将谢璇一推,看着谢璇“扑通”落入水池后,冷声一哼。 不是跟父亲告状么,我这就趁着无人时把你淹成傻子,看你还敢折腾! 远在石径的尽头,谢缜和韩玠急匆匆的并肩走来,远远的就见看到这样一幕——谢璇姐妹俩在池边说着话,谢璇似乎有东西掉进水里,躬身去拣的时候,就被谢玥恶狠狠的推到了水里。 谢璇才十岁,她并不会游泳。 谢缜顿时大急,韩玠脑海中却是轰然巨响。 上辈子接到她死讯时的震惊和剧痛铺天盖地的漫过来,几乎将他淹没。 那一刻的心痛,他永世不忘。也所以,巨大的惊恐袭上心间,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看着那个小巧的身影落入水中,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叫人恐惧疯狂。 箭一般的身影飞窜向池边,韩玠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再叫她出事!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绝对绝对,不能失去第二次! 莲华池里,谢璇睁着眼睛,欣赏荡漾的水波外谢玥那得逞又惊恐的表情。 十岁的谢璇确实不会游泳,但二十岁的谢璇会,如今回到幼时的身体,虽然手脚未必足够灵活,她至少懂得闭气的方法。如果可以坚持足够久的话,谢璇甚至想故意呛几口水进去,虽然脏了点,但演戏做足全套,结果才能更好。 这里还默默算着谢缜走到了哪里,就见一道人影飞窜而来,在谢璇还未看清时,就已冲破波纹,将谢璇捞出了池水。 从落水到被救出来,不过几息,谢璇甚至连水都没呛一口,便赶紧装晕。 谢缜走上来的时候,韩玠正按压着谢璇的胸口,见她并未吐出水来,才放心道:“还好没呛水,怕是吓晕过去了。之前落水的病还没好透,这回又被推进水里,别落下病根才好。”他扭头看了谢玥一眼,目中满是责备。 看到女儿昏迷的谢缜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韩玠明着骂他教女无方还让人羞愧,当下将谢玥往后重重一扫,怒声喝道:“给我滚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玥像被扫垃圾般后退数步,跌坐在地,立马大哭起来。 可她这次是一个人偷偷跑过来的,连丫鬟婆子都没带,罗氏不在身边,更是没人撑腰,她眼瞧着韩玠抱了谢璇,同谢缜大步离开,顿时觉得羞愤无比,险些自己跳进莲华池里去。 可惜她没这个胆子,只能呜呜咽咽的哭着回棠梨院,去找罗氏。 棠梨院里,韩玠生平第一回进了谢璇的闺房,将她放在榻上后,忙叫人去请大夫。 内间里大夫在诊病,韩玠跟着谢缜走到次间,郑重道:“谢叔叔,小侄今日特来送礼,就是想着璇璇近来受了委屈,想安抚她的,谁知道……”他顿了一顿,“璇璇跟小侄的婚事是祖父定下的,小侄往后必定拼尽全力护璇璇无恙,还请谢叔叔,也照顾好她。” 谢缜脸上更加火辣辣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他叹了口气,“前两月被皇上派着去了南边,家事上疏忽了些,往后必定严加管教。” 这自然是借口了。 谢玥这样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岂是谢缜离开一两个月就能养出来的?还不是平时就骄纵任性,无法无天! 韩玠并不穷追猛打,深深一揖,“璇璇身上有韩家祖传的玉珏信物,那是祖父们定下的亲事,侄子说得张狂些,虽然璇璇还小,鄙府上已经拿她当韩家的人看了。她自幼性子沉默温顺,吃了亏也不肯说出来,还望谢叔叔能好生照看,侄儿代先祖父谢过叔叔了。” 谢缜越发羞愧难当,虽觉得韩玠这小子张狂,然而自家教女无方,只能再说了好些无地自容之类的话。 谢璇在里间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实在听不得他们这对假岳婿客气,便是一通猛猛的咳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