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痛的,延迟的痛也许会加倍,更加痛。”许杜仲老实的说,“并无其他好办法。” 朱翊钧叹气。 王容与吞咽都难,之前三天,都是用纱巾沾着药,水,汤在嘴上让她吃。现在醒来了可以用纸管吸,王容与喝了一口清水,干涸的嗓子得到清水慰藉。 “从刚才就听到的声音是什么?”王容与问,她不能轻易移动位置,原想把头抬起来喝水,就痛的五官狰狞,只能作罢,偏头喝水,慢一些,就不会呛到。 “是太子的哭声。”朱翊钧说,“他真的是能哭啊,要不是想着他出生来还没让你见过头面,我真的想把他送到东宫去,哭的我脑仁都疼了。” 王容与失笑,看着朱翊钧,伸手想抚摸他的脸,但是抬不起来,朱翊钧就把脸送到她手心里,让她摸到自己,“看来太子状态很好,我就放心了。” “只是三郎这样憔悴,我看着心疼。” “知道心疼我,就早点好起来。”朱翊钧说,“这样的事我们再也不要来下一次了。” “上天没有收走我,肯定是要留我和三郎白头到老。”王容与勉力笑说,“我们都要好好的,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朱翊钧偏头去亲吻王容与的手心。 王容与实在太痛了,她赶着朱翊钧去休息,维持不住表情,狰狞的咬住枕巾,无病心疼的看着她,“娘娘。” “让许杜仲来把我弄晕。”王容与喘着气说,“我受不了了,疼的受不了,我宁愿死了。” “娘娘。”无病看着她哭,“这可怎么办。” 朱翊钧又何尝真的离开了,他站在屏风外面,看着王容与苦苦挣扎,紧握着手心,指甲刻出血痕来。 若我能替你这份痛该多好。 第二百八十二章 绵延的痛习惯了,好像也能提升了忍耐力,总不会活活痛死,因为忍痛咬坏了嘴角,最后都是塞了软巾在嘴里,痛晕了过去再醒来,如此往复。 “太子真的很能哭。”王容与突然对无病说。 “就是痛的什么都听不见了,都能听到他的哭声。” “太子生下来足有八斤呢,很健壮,哭起来中气十足。”无病说,“我昨天出去休息换一身衣服的时候,言晞还说,太子只喝吃素的奶娘的奶,偏偏胃口又极好,三个奶娘轮换才能满足太子的胃口。” “要不是现在痛的脱了形,我还真想见见他。”王容与说。 “娘娘再养上几天,就能见太子了。”无病说。 王容与突然想起一事,问无病,“你看到我腹上的伤口了吗?” 无病点头。 “怎么样?是不是很丑?”王容与问。 “许御医说可以研制出祛疤的药,常年涂着就能消除疤痕。”无病说。 “那么深的疤,怕是难的消。”王容与说。 无病说陛下看过娘娘的伤疤了,在王容与昏睡的那三天,上药都是陛下亲自上的。王容与惊讶,“真的吗?那为什么现在陛下又不来给我上药了?” “因为知道娘娘不喜欢陛下看见娘娘的伤口,所以就没有亲自上药了。”无病说,“陛下知道娘娘不喜欢他看见娘娘忍痛的模样,这两天反而在外面的多。” “言晞跟我说,陛下就在门外站着,也不去别的地方休息,在门外陪着娘娘呢。” 王容与心里一软,但是嘴巴一撅,“可是我痛的样子太难看了,要是让陛下看了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我想陛下现在是不在乎这些的。”无病说,“娘娘生产那天,坤宁宫上下都看到陛下的眼泪了。” 王容与若有所思,于是在朱翊钧进来看他时,她拉住朱翊钧的手,“三郎今天多陪我一下。” “好啊。”朱翊钧说,“是不是不痛的那么厉害了?” “嗯。”王容与说,“都痛习惯了,有劲说话了,所以想找人聊天,无病都嫌我了。” “那我一直在这陪你。”朱翊钧说,“你说多少,我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