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对你好。”恭妃捧着儿子的脸哭道。 “母妃不要这么想。”朱常洛说,“我不得父皇喜欢,有母妃在,尚且有人记挂着我,若是母妃不管不顾的死了,留下我在这宫里,该有多可怜。” “我的儿啊。”恭妃大哭道,“不如我们去求太后娘娘,让你皇祖母为你讨个公道。” “母妃且等着吧。”朱常洛说,“若是父皇,一味偏袒郑妃时,我们再做打算。”恐怕到时候,去求皇后娘娘都比去求太后娘娘来的有用。 顾言晞来御前,“娘娘着奴婢来问陛下,郑妃为何跪在宫外?” 朱翊钧叹气,“娘娘要静养,是谁嘴上没个把门的在娘娘面前什么都说?” “郑妃娘娘哭诉的声音有些大,娘娘听到了。”顾言晞说。 这下可好,原本想不过去的也不行,朱翊钧双手搓脸,然后仰着笑脸进去了,“郑妃我已经让人送回咸福宫了。” “你说你耳朵怎么这么尖呢,隔着好几道墙都让你听见了。”朱翊钧笑说。 王容与依着他坐下,“三郎在我这不用强颜欢笑。” “可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你不跟我说,我自己胡思乱想,反而对静养有碍。”王容与说,“我养的是身体,脑筋该转的还是要转。” 朱翊钧苦笑着把事情说了。 王容与第一反应。“陛下明天要去上大朝。” “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朝臣们肯定忐忑难安,陛下得去给他们一剂安心丸。” “都可以预想明天朝上叫喳喳的模样,哎呀,头疼。”朱翊钧叹道。 王容与轻轻按摩他的头部,“也是我不争气,才让陛下陷入此等境地。” “这又与你何干。”朱翊钧道。 “朝臣们担心的只有一点,陛下只把那一点解释清楚了,朝臣就不会吵的陛下头疼。”王容与说。 “我知道。”朱翊钧说。“我知道怎么做。” 王容与冲他笑,“我信三郎能做的好。” “只是这宫禁也未免太松懈了些,竟然让外男进宫,还一路打杀到皇子所,实在是不该。”王容与说,“陛下要给他们紧紧弦。” “嗯。”朱翊钧点头。 “常洛今日受了惊吓,陛下也该去看看。”王容与说。 朱翊钧闻言闭眼,想装听不见。 王容与好笑的推他,“皇子所离公主所不过一个花园,今天这样的阵仗,怕是公主们也受惊了,陛下,便代我这个母后去看望看望如何?” “那我去看看荣昌,昭宜。”朱翊钧道。 王容与看着他的背影,无病来搀扶她坐下,又盖的暖暖的,王容与长叹一声。 “娘娘别想了。”无病说,“娘娘坐月呢,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哪能真什么不知道啊?”王容与笑说,“我倒是理解背后人的做法,我早产,又只生了一个公主,怕是嫡子无望,这无嫡立长,不就是皇长子了,这皇长子出了意外,可不就是皇三子了。” “但是这过家家一般的拎着木棍就去皇子所行凶的犯人,也像是皇长子一系,为求自保倒打一把,让郑妃和皇三子受拘束。”王容与说,“陛下已经决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因着郑妃在这跪的原因,恐怕又有人猜测是陛下留情。” “难道不是吗?”无病说。 王容与摇头,“陛下如今膝下只有这么两个皇子,同室操戈,是陛下不愿看见的,就是明天大朝,陛下也有给个答案,让朝臣放心,也让郑妃和皇三子死心。” “陛下会立皇长子为太子吗?”无病问。 王容与笑,谁知道呢,“牛牛今天喝了多少奶?”王容与问,因着小公主早产体弱,身量比寻常的小婴儿小了一半,朱翊钧和她商议该取个贱名好留住她,朱翊钧就给起了牛牛这么个小名,“希望她能像牛一样健康强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