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处立脚的可怜无助。她背地里伺机,安插眼线,是啊,这宫里哪里有真正单纯无辜的人,即使她无宠无子,但她还是皇后,父皇正妻,一国之母。 朱翊钧的心里如今还是在煎熬。 从昨天到现在,他没有去慈宁宫对峙,年轻不懂事,亲自去跟母妃对峙,闹到两败俱伤,面上难看。如今虽然知道母后在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但是他去找母后,又能怎么样呢?造成的误会,他对母妃的冷落和伤害,已经造成,他难道能报复母后吗? 不如不见,不如不见。 陈矩进来跪下,朱翊钧看他,“你这些天辛苦了,自去休息,不用到跟前来伺候。” “陛下,奴才有事禀告。”陈矩低着头。 “还有什么事?”朱翊钧问。 “这是许御医检查出的娘娘的病因,以及这是事件起末。”陈矩将折子抬高呈于前,朱翊钧点点炕桌,陈矩上前放好。 朱翊钧拿起来看,不过一息就合上扣在桌上,“那本花名册呢?” 陈矩又退后几步,才从怀里拿出花名册,“这纸都是泡过药水的,许御医千交代说不让陛下接触太近,这后面半本,是许御医扯了试验的。” “朕知道了。”朱翊钧说,他的神色和声音没有泄露什么他的想法。 “你下去吧。” “这事,除了朕,不要再告诉其他人。” “是。” 等到又变得冷静,朱翊钧才拿起折本继续看,几乎是看两眼就要放下,平复心情后再继续看,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他的母亲想要下药杀了他媳妇!!! 再看几遍都无法相信,但是白纸黑字明明白白,人证物证俱在。朱翊钧全部看完后,把折本扯散,撕的粉碎,然后扔到香炉里烧了。 “来人,给朕拿酒来。”朱翊钧说。 “娘娘。”翊坤宫内一个宫人疾行到郭妃身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当真?”郭妃道。 “是里面的宫人传出来的消息,陛下一个人在内殿,送了许多酒进去。”宫人低头说。启祥宫的宫人大多跟着娘娘去了瀛台,虽然陛下说不要寿安宫送去的宫人,但是尚宫局补过去的粗使宫人,在外围伺候,陛下也没说什么。 这些人中就有可以变成眼线的人。 “于我梳妆打扮,我去启祥宫陪陪陛下。”郭妃说。她从妆屉的最下面一层翻找出两个匣子,一个匣子里装着两粒药丸,一个匣子里的纸包装的是药粉,郭妃慎重的贴身放好,才起身去往启祥宫。 郭妃在启祥宫受到阻碍,不过她柳眉一竖,“是陛下叫让我来伺候的,谁敢阻拦?” 陈矩不在,小内监把话传到张成那,张成正为陛下一言不发要酒喝觉得头疼,闻言更是头疼,出来给郭妃陪不是,“娘娘,陛下今日真的是不见人。” “张公公也头疼吧,陛下心情不好,自个儿喝闷酒可如何是好?不如你让我进去陪陪陛下,也许陛下就没有那么烦闷了。”郭妃说,“放心,事后我不会说是你放我进去的,我一路硬闯,因为陛下说了不见人,你们也不敢进去请示,所以才让我进去的。” 张成有些犹豫。 “陛下不会怪我,你又在怕什么?”郭妃说,“何况,想要陛下舒心的念头,你我是一样的。” “奴才去给陛下拿酒了,没见到郭妃娘娘进去。”张成说完拱手出去。 郭妃笑,才莲步轻移进了内殿。 “陛下。”郭妃进去后发现朱翊钧盘腿坐在炕上,面前已经有不少酒瓶。 “谁叫你来的?”朱翊钧扫一眼后继续自顾自的闷酒,“滚。” “陛下。”郭妃也不在意陛下的态度,轻轻走过来,“陛下为何喝了这么多酒?酒多伤身,陛下可要爱惜自己。” “与你何干。”朱翊钧冷漠道。“滚,朕现在谁也不想见。” 郭妃过来给陛下斟酒,“陛下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奴奴陪着陛下吧,陛下有什么烦心的,也尽可和奴奴说,陛下说出来就舒服多了,陛下还不信奴奴,奴奴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的。” “朕想一个人静静。”朱翊钧道。但是郭妃把着酒壶,朱翊钧一把没捞着,瞪着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