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南巡也不是不可以。”朱翊钧说,“不然去泰山祭祀也可以。”虽然他如今说要上山封禅有些勉强,但是就是去看看是无碍的。 “算了。”王容与说,“这样出巡太劳命伤财。全程坐在车驾里,进出都有三四层人围着,比在宫里还不自在。” “白龙鱼服,太危险了。”朱翊钧说。 “换了身衣服,谁知道你是陛下我是皇后。”王容与说,“再有几个会武艺的人暗自瞧着,我们又不是去多远多危险的地方,只是天子脚下。” “陛下对京城的治安这么不满?”王容与问。 “其实我挺想出去的。”朱翊钧说,“第一次偷溜出宫的那种心情,我还记得。回来后被母妃和,”并不想说出张居正的名字,朱翊钧停顿了一下后说,“好一顿教训。” “后来又出宫,是母妃为了让我大婚后收心。”朱翊钧说,“我记得母妃也喜欢吃海产,高兴的把从你那要来的海蟹回来献给母妃,可惜母妃大怒,说让我出宫是去体验民生艰苦,但是我却去买东西去了。” “后来就不准再出宫了。”朱翊钧说。 王容与看着朱翊钧,“陛下不要伤心,母妃只是不习惯表达感情,她心里应该也很欢喜陛下出宫还记挂着她。” “事情过去那么久,哪里还有伤心不伤心。”朱翊钧笑道,“而且,她现在如何,已经影响不到我了。” “陛下。”王容与说,她搂着朱翊钧的手说,“陛下什么时候也送我几个大海蟹,我一定感动的哭给陛下看。” “我要你哭什么。”朱翊钧笑,“你笑起来多好看啊,这辈子只要笑给我看就够了。” 第二天朱翊钧在皇极殿叫来陈矩,“你去安排一下,过两日,朕与娘娘去内城逛逛。” “要清场吗?”陈矩问。 “微服,清场完朕和娘娘去大街上看房子吗?”朱翊钧说,“守卫的人暗中尾随就行,不要露了行迹。” “就大街上热闹的时候出去两个时辰。”朱翊钧说。“不要惊动太多外面的人,朕正好也看看,五城兵马司做的如何。” 朱翊钧安排这一切,却没告诉王容与,王容与想着也不能说出宫就真出宫了,只当个玩笑话抛之脑后了。所以等到两天后,朱翊钧在午膳后给她一身民间衣裳,“换上,我带你出宫转转。” 王容与捧着衣服,一脸不可置信,“陛下说什么?” “就白天热闹的时候出去转转,只在内城,来回时间很短,你还要浪费时间吗?”朱翊钧笑着说。 王容与尖叫出声,搂住朱翊钧,“陛下如何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喜欢吗?”朱翊钧问。 王容与用力点头,“喜欢的不得了。” “快去换衣服吧。”朱翊钧说,他也要换上圆领大袖衫,戴上软脚幞头,一副学士装扮,王容与的衣服也是民间妇人装扮,水红对襟琵琶袖小袄,外罩紫玉暗绣团蝠纹样半袖短比甲,下着葱青色八幅长裙。 王容与穿上轻便方便行走的鞋子,对朱翊钧转圈展示一下后问,“这衣服是陛下给我选的?” “我就让人在外头成衣铺选了一套最贵的如今外头最时兴的衣裙进来。”朱翊钧说,“还挺好看的。” “那压襟,玉佩香包都是一套配起来了,你都带上。”朱翊钧说。 王容与梳一个单螺美人髻,只用翡翠如意云纹簪两边簪上,“我好了,陛下走吧。” “等出去,记得改口叫老爷。”朱翊钧说,“等等,还有一样东西。”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遮巾,亲自与王容与系上,只留一双杏眼在外,朱翊钧有些后悔,“不如还是带上帷帽吧,这个都遮不住许多。” 露在遮巾外的眼睛笑弯弯,“帷帽太沉了。等会我再披上披风,就看不太真切了。” “我一直走在老爷身后,老爷把我遮住了,谁也看不见。”王容与笑说。 从启祥宫坐的轿出到宫外,宫外又有一个不起眼的青棚马车在等候着,改坐马车,一扬鞭就往内城走去,王容与掀开帘子,“我们这就出来了?” 朱翊钧点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