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以示恩宠。 初一十五,这可都是皇后的日子。 宴席上一切都如她所料,陛下很高兴,晋她为妃,满座的女人看着她都是又羡又妒,却又只能笑吟吟的说,恭喜。 这让她从心底觉得畅快。 然后皇后说既然太医来了就给所有在座的嫔妃都把脉,指不定还有日子短自己不知道的,要一并诊出来也是同喜。 郑妃那个时候就有些不高兴了,但是转念一想,人人都称赞的皇后,还不是跟坐在下面的其他女人一样,对她羡慕嫉妒,所以才会说这样徒劳的话想让她扫兴。 郑妃优越的看着满坐的女人,谁还能有她这样的福气?平安脉循例一诊,若有孕根本瞒不了。 但是没想到真有,李嫔,该死的女人竟然也怀孕了,做出那副神情是故意讽刺我吗? 好在比陛下的圣宠,十个李嫔加起来也赶不上自己,同样是怀孕,自己就晋妃,而李嫔只是变成顺嫔而已。虽然因为她,自己今夜的风头大打折扣,甚至原本能在宫里过夜的陛下因为还要去看李嫔,也没有留下。 郑妃摸着肚子,这次她学了教训,怀孕时一定老实本分,陛下不喜恭妃生的皇长子,自己这胎若是个小皇子,谁说不能当太子呢? 子以母贵,母以子贵。 本就是相对的。 李嫔就放到产后再来教训。 王容与在坤宁宫还挺高兴,“陛下眼下还是膝下荒凉了点,郑妃和顺嫔有孕,是大喜事。” “郑妃娘娘自进宫来就一直深受陛下喜爱,九嫔里只有她的位分是升的最快的。”无忧说,“若是这胎是个皇子,恐怕,恭妃和大皇子的处境恐怕更加尴尬了。” “大皇子啊。”王容与沉吟道,“今天好似没有见到大皇子?” “恭妃那大皇子告病,没有出席宴会。”无忧说。 “太医有报到坤宁宫来吗?”王容与疑惑问道,她也不常见大皇子,但是嫡母该做的她也没省略,不让人因为恭妃的不受宠而怠慢了大皇子,平安脉案也是偶尔会看。 但是说要和荣昌一样的精心,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无病摇头说,“照恭妃娘娘说的,是今天早上才显出的不好,怕病情加重,所以才不让他出门,等到节过完了再叫太医。” “我瞧着,恭妃娘娘的意思大概是想借大皇子身体不愉,引陛下垂怜吧。”芙蓉道,“若是平常,大皇子身体不愉报到陛下那,陛下打发太医就算了事,这合宫宴上说大皇子身体不愉,陛下怎么也得亲自去一趟看望才是。” “恭妃娘娘运气实在不好。”无忧道,“偏是郑妃娘娘了。” “去叫李肱问下,陛下现在在哪?”王容与说,“无病,你带上东西去景阳宫替我看望一下大皇子,若是情况不好,嘱意明天一大早就要去请太医。” “是。”无病道。 王容与在宫人的帮助下脱下沉重的大礼服,礼冠,中秋的的夜有些凉意,无病去寻一件夹棉的褙子给她加在常服外面。 “现在就穿这个了?”王容与有些惊讶,褙子边上还镶有小绒条,没有冬天的毛条夸张,但也是绒毛。 “暖和。”无病说。“娘娘等会出殿就晓得好了。” “你又知道我要出去了?”王容与笑说。 李肱来回话说陛下从顺嫔那出来就回乾清宫了。王容与起身,“那我去乾清宫一趟。” “不用步辇,今晚月色这么好,我走着去。”王容与说。 “娘娘可要带公主过去?”芙蓉问。 “不用了,我去乾清宫跟陛下说点事。”王容与说。 王容与带着人往乾清宫去,朱翊钧听到通传就在等着她了,看着她进来,“怎么不坐步辇过来?走过来多累啊。” “今晚月色很好,走走就当散步了。”王容与说。 朱翊钧伸手牵她上炕和他对坐,宫人上了茶后就到隔间外等候听传,并不过来。 朱翊钧伸手拨弄着王容与褙子上的绒边,“朕还当是八月十五嫦娥夜奔,原来是哪家的小兔子跑过来了。” 王容与许久不与朱翊钧有这样私密氛围的对话,颇有些不习惯,伸手拨开他,“陛下,我来是有正事要和陛下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