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鼻子问。 王芷溪面容暗淡,却强颜欢笑说,“之前太后娘娘生病,陛下无心后宫,就是郑嫔也没见几次陛下呢。” “一年一年,眼看着韶华就过了,还不得陛下宠爱这可如何是好?”崔氏焦急的说,“你如今不是和恭妃一个宫,陛下去看皇长子时,你也上前去凑凑啊。” 王芷溪苦笑,“大皇子到现在都没有得陛下赐名,从落地到现在,陛下就见了一次大皇子,还是在慈安宫里。” “那你常来坤宁宫见你姐姐。”崔氏说,“外头都说陛下和皇后很恩爱,总要多来几趟,才会有这样的传言。” “娘娘凤体不愉,向来不喜人打扰。”王芷溪说。 “我去说,我去求她,让她多多召见你,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也得有几分情分。”崔氏说。 王芷溪不甚认真的阻拦道,“难道在坤宁宫多见了几次陛下,陛下就会宠幸我吗?” “多见几次总比不见好。”崔氏说。“就是你常来坤宁宫,这宫里拜高踩低的人也知道你和皇后姐妹情深,不至于给你使绊子。” “姐姐掌宫很是威严,不许有人苛刻低阶嫔妃的吃穿器用。恭妃也是个好性子,我在景阳宫住着,并不觉得多大不便。”王芷溪说。 “你总要当到一宫主位,有孩儿傍身,我才放心。”崔氏说,“讨好着别人去得到一点点的东西,我真是听了都心疼。” “也没有那么不堪。”王芷溪劝道。“三妹妹嫁过去还好?” “你快别说了。”崔氏一脸气愤,“你祖母给裳儿找的好人家,虽是进士出身,却是个家徒四壁还有一个寡母的,寡母及其严厉,回门时我看你妹妹就有点据手据脚,才知道她婆婆还给她立规矩呢,我都未曾让你们姐妹在我这立过规矩,可把我心疼坏了。” “但是你妹妹死活不让我去跟她婆母说,显然是怕了,也不知道在家受了多少苦,就知道怕了。我想着只要还在京城,她婆母真过分了,我还能打上门去,结果上个月你爹就给你妹夫谋了外差,全家都要去任上,我那叫一个心如刀割啊。” “你说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你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帮都帮不着。”崔氏很是气闷,絮絮叨叨的说道。 “既然是爹安排的,咱们家对妹夫有恩,想来裳儿的婆母也不会对她苛刻。” 不约而同,这东暖阁里的祖孙两也在说王芙裳的事,“这个妇人我是见过,很是钦佩,为人正派又通情达理,丧父后把儿子拉成器,把儿子也教导的很好,与女事上清白正直的很,咱们是低门嫁女,我把裳儿嫁过去,嫁妆体面都给足了,但是私底下也是直言说,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些娇惯,在家只当姑娘教,出嫁后就你当媳妇教,妻贤夫祸少。” “裳儿刚开始还不乐意,但是从回门来看两口子还是挺甜蜜自得的。”老太太说,“所以那边婆婆要裳儿立规矩,跟着学管家,裳儿也没不乐意,崔氏说要去找婆母麻烦她也拦住了。” “总归她们两个人好就好。”王容与说。 “崔氏总埋怨我给裳儿找了个穷人家。”祖母说,“殊不知咱们家眼下也不缺钱,给姑娘嫁妆足足的,在婆家能过的舒服硬气,丈夫家有钱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没什么大碍。何况孙女婿是进士出身,人又能干上进,在官场上,冲着你爹,指不定以后能当到多大官,到时候也是凤冠霞帔,诰命夫人。” “托祖母的福,希望三妹妹能知福,惜福。”王容与说。 “我也不求她感谢我,我把她关在祠堂里可不是几个月,我只盼着她自己过的好就够了。”祖母说,“月前要跟随孙女婿去外地上任,过来给我磕头,倒是有些真心实意的意思。” “她会明白祖母的苦心的。”王容与说。她羡慕我华服高位,殊不知我有多羡慕她呀,家庭简单,丈夫一心一意。 送走祖母时,祖母特意叫无病来送她出坤宁宫,“好孩子,娘娘自小与你最亲近,若是娘娘有什么想岔的地方,你一定要劝回来。”老太太叮铃说。 “老夫人放心。”无病说,“娘娘没有多想,只是之前照顾太后娘娘辛苦了,太后娘娘一好,娘娘一放松,就有些不舒服,只再躺几天就好了。” 老太太见无病也这么说才真正放下心来,她多怕娘娘是左了性子,别人又劝不得,那才叫一个为难。 “你的孩子那边不放人,但章妈妈时常去那边看了孩子,那边直接认了章妈妈做干娘,孩子叫章妈妈奶奶,你也尽可以放心。”老太太说。 “多谢老夫人,也谢谢奶娘了。”无病说,她是跟着娘娘叫奶娘的。“若是那边有什么无礼举动要牵扯到侯府,也请老夫人知晓,断不用顾忌我。” “那边还挺知礼的,三少爷常和他有往来,若不是个好人,三少爷也不会和他来往。”老太太说,“他若有心,你好歹在宫外也是有了一个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