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典礼的全景。 这一切对于王容与来说是惊喜,“陛下。” “当初让画师画,以为是画全景,朕就说要多画,全部画院的人都上了,画的图都在这里了。”朱翊钧说,“现在看好像也别有一番风味,感觉又回到我们大婚的那一天。” “那是我见过最美的你。”朱翊钧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穿大红,但是你穿红色极美,有种大气凛然,锋利的美,朕当时看着穿着嫁衣的你,就想,朕的皇后果然没选错。朕再没见过穿红色比你更美的人。” “陛下的后宫,如今只有我一个人能穿大红。”王容与笑说,“就是别人穿着美,陛下也看不到。” “明明感动的眼圈都发红了,偏偏还要说这些不讨喜的画。”朱翊钧说。 王容与仔细看了所有的画像,发现所有人物的脸都是很模糊的一笔带过,王容与回头看朱翊钧,“这个画像上都看不出美丑,后人还是会已这幅画像的我作为依据,陛下,我不管,把这幅画销毁吧。” “那可不行。”朱翊钧说,使个眼色让人把画像都卷好放进箱子里又抬回乾清宫,“这些以后得跟着朕陪葬的。” “陛下百年后,我就躺在陛下身边,陛下有真人陪着,为何还要画像?”王容与说,“那陛下不肯销毁,就在画像上备注一句,是画师乱画,皇后本人不长这样。” “这岂不是掩耳盗铃?”朱翊钧笑道,“后人难道不会想如果是乱画为何还要留下,这备注是不是朕亲笔所题。” “陛下,好陛下。”王容与央求着朱翊钧,“那陛下不应允,就给我重新画几幅画像吧,放在一起,标注年限。” “那岂不是每一年都有画?”朱翊钧道。 “那我也画陛下。”王容与说。 “你如今才学会画荷花,要是画朕,那得是画成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朱翊钧笑着不肯。“算来是朕吃亏了,不干。” “陛下,吃亏是福。”王容与语重心长的说,“再说,我画小像还是十分在行的。” “那等到了瀛台,朕给你画。”朱翊钧允诺道。 “多谢陛下。”王容与说,“陛下见过尚造局送来的瀛台宫殿的图纸吗?” “已经送过来了?”朱翊钧问,“朕让他们直接送到坤宁宫,不用问朕的意见,你做主就好。” “陛下也看看吧,陛下也要住的。”王容与说,招手让人去把送来的图纸奉上来。 瀛台北有石桥与岸上相连,涵元殿是岛中主殿,周匝环水,陛下去了就居住在涵元殿,皇后则居住在涵元殿南侧的绮思楼,但是王容与对着图纸和朱翊钧商量,“陛下,我不想住在绮思楼,我想住在蓬莱阁,二楼凭海品茶,人生快事。” “只有你去瀛台,随你想住哪里都可以。”朱翊钧说。“瀛台很紧凑的,宫殿与宫殿之间隔的很近,除了多了水,多了树,和宫里无差。你可以今天住蓬莱阁,明天住绮思楼,随你住个遍。” “如果太后也去的话,她们可以住绮思楼,那里围有长廊,八音克谐,也十分相宜。”王容与说。 “太后不一定过去。”朱翊钧说。“你以为都像你,一撂挑子就可以说走就走。”他的母亲,可是念权极重的。 “陛下此话是在指责我吗?”王容与愕然问道。 “没有。”朱翊钧说,“朕是夸你大气。” “宫务现在可比不上孩子重要。”王容与说,“我分得清轻重。” “若是宫务交给宫妃,我就收不回了,这宫人的心我就收不拢了,那说明我无用,既然我无用,宫权就是都在我手里,也是会出错的。”王容与耐心跟朱翊钧解释说,“再说母后在我孕后期的时候肯定会体恤我要替我掌管宫务,那不是又要劳累母后,不如早早选出来帮手,让她们帮忙掌管宫务,母后在一旁指导就好。” “原来还有战略啊。”朱翊钧笑道。 “陛下不要以为女人间的事就简单。”王容与说。 “你都跟朕说了,不怕朕不喜?”朱翊钧问。 “比起陛下觉得我是个有聪明心计的人可怕,还是陛下觉得我是一个傻乎乎的人可怜可爱,我觉得前者更合适我。”王容与笑道,“就是耍心机的人也有几分真心,要我常年累月的装傻,我可做不到。” “朕喜欢你聪明。”朱翊钧说,“恰到好处,但是朕不喜欢你犯倔,这意味着我们两个吵架了。” 王容与扯过图纸,“陛下喜欢茶室怎么装修?” “肚子大了,现在坐什么凳子都不舒服,就想无限放宽的榻,然后堆满了柔软的枕头,我可以靠着躺着。”王容与说,“如果不接待别人就没有问题,如果要接待别人,就显的不庄重了。” “你喜欢就好。如果有接待人,便去另外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