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案,就开口说是皇后要害你。” 朱翊钧摇头。“你辜负了皇后对你这样的好。”说完他也不想再理兰嫔,本来进来要宽慰她一二也没有心思,直接拂袖走了。 走出内殿,看见王容与跪着,朱翊钧皱眉,“皇后跪着做什么?” “兰嫔小产,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陛下责罚。”王容与膝行对着朱翊钧跪下。 “你无须认罪,朕相信你。”朱翊钧把王容与扶起。 王容与看着朱翊钧,“陛下。” “如果这宫里还有谁能和朕此时的心情一样,惟有梓童。”朱翊钧叹气说。 王容与握住朱翊钧的手,“陛下的心痛,恐怕十倍与我。” 朱翊钧闭眼,“该罚的罚,该走人的走人。” 朱翊钧出去时路过太医还伸脚踢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 李太后等到许杜仲和太医院院史来再次对兰嫔诊脉,确定了是小产的原因,又检查补药里面的药渣,对库房里还没动的药材进行检查,“药材没有问题。兰嫔娘娘只是大补过量才会导致小产。”太医院院史回禀太后和皇后。 李太后叹气,“哀家乏了,皇后,你把这后续收尾吧。” 亲自送了太后乘坐步辇离开,王容与回到景阳宫,里头人都跪着,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该归于何处。 “院史,这位太医恐怕不能在太医院供职了。”王容与先处理太医。 “这是应该的。”院史说,“太医院对此也有不可推却的监管失察的责任。” “你知道就不用本宫说重话提醒。”王容与说,“兰嫔孕有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从陛下到太后到本宫,每日照三遍的耳提面命,还是发生了疏忽。” “太医去受十廷杖,逐出太医院,永不录用。”王容与说。 太医心里大定,这比起他心里设想的种种抄家丢了性命来说,已经很轻了,太医诚心实意的朝皇后跪拜,“草民谢皇后娘娘大恩。” 王容与看着太医院史,“下一个就远远没有这么幸运,本宫从不接受同样的错犯第二次。” “微臣定当谨记。”太医院史说。 “太医院所有太医罚俸三个月,以儆效尤。本宫希望大家都不要犯这样草率想当然的错误。”王容与说,“太医院史罚俸六个月,希望你回去能想出一个好的监管方案,不要再发生这样的惨剧,可有不服?” “微臣心服口服。”太医院史说,“叩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没有丢乌纱帽,只是罚俸,皇后娘娘一如人们传说,是个心慈仁厚的人。 太医院三人走后。 王容与看着下面跪着的尚膳监,“尚膳监去司礼监领罚,受罚后不准再回尚膳监。” 尚膳监磕头谢恩,如今之际就看怎么贿赂司礼监的刑罚太监,能在罚棍下留着一条命来,行刑房里的冤魂可不在少。丢了尚膳监的肥差,哎,以后哪里还有这样来钱快的职位?又要钱去疏通安排的人,这么多年在尚膳监积累的银钱都要花出去。 “让尚膳监总理去找冯保领罪。”王容与说,太监里层级分明关系又错中复杂,就让太监们的大头子去管小头子。是自己人庇护,还是敌对放打压,就不归她操心了。 终于轮到景阳宫大小宫人,王容与不急着说话抿了一口茶,木心着急,对王容与求饶道,“皇后娘娘,此事臣真的不知,不然也不会让她们如此草率行事。臣也没想到她们连大补伤身都不知道啊?” “她们不知道,你教过吗?”王容与说。 “管事姑姑,就该是这景阳宫的另一个脑,所以兰嫔管的,不管的,你都要管上,所有宫人知道的,不知道的你都要知道。”王容与说,“何以别人自称奴婢,而你自称臣。” “因为你是有品阶的宫人,你是女官。”王容与说罢叹气,对芙蓉说,“去问兰嫔,只能留一个人伺候她,留谁?” 芙蓉领命而去。 片刻后芙蓉出来说,“兰嫔娘娘说留楚女。” 王容与望过去,楚女默默出列,不是刚才语焉不详说皇后的宫女,王容与点头,“除楚女外,景阳宫宫人全部发落浣衣局,木心,降级至普通宫人,发落浣衣局。” 王容与摆手,让人把这些人拉出去。 原本是这宫里数一数二的热闹的宫殿,这么一闹,王容与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寂寥,王容与叹气,她看着楚女,“接替的宫人马上会过来,兰嫔小产,不一定要急着见她们。你好好的伺候兰嫔,宽慰她,孩子总会有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