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看她,“朕给你写的信呢?” “陛下的算计也太好了些,不过是加个印,这字就是你写的了?”王容与说,“我正想找人把这信裱起来,既然陛下说是陛下写的,那陛下的这句美人,我就生受了。” “你原本打的是这个主意吧,想让朕夸你。”朱翊钧笑着摇头,“也不知道是谁算计好。” 王容与心情不错,也有心情和朱翊钧逗笑,两人分坐在炕桌两边,有说有笑,王容与歪头对朱翊钧说,“陛下,我对后宫的妃嫔该要施恩吗?” “嗯?”朱翊钧问,“不是都赏了东西吗?怎么,有人嫌少了?” “见面礼总是要给的,不算额外加恩。”王容与说,“其实这宫里需要我加恩的也就一个人而已。” 朱翊钧想了下,“哦,你说的是郭妃啊。” “半年的禁足,也不是很严重的惩罚,就让她在宫里待着吧。”朱翊钧说,“不过你要真想宽赦她,也是你的加恩。” “陛下想让我放她,还是不放?”王容与问。 “朕不上你的当,放不放都在你,免得到时候朕还要欠你一次。”朱翊钧说。 “陛下真是想错我了。”王容与装模作样的叹气说,“我想了想,还是放吧,都有人提醒我了。虽然说禁足是陛下的决定,解禁也该按照陛下的时间来,可皇后新入宫,陛下总要给皇后面子,让皇后在后宫加恩,收买人心。若我不放被人说陛下不给我面子,那可不好。” “那便提前三天放出来吧。”王容与一副深思熟虑才做了很大的决定的表情说。 朱翊钧抚掌大笑,“朕要是郭妃,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呀,可真是狭促。” “朕看你是一点都不想收买人心。” “提前三天还不够吗?便是提前一个时辰解了她的禁足也是我的加恩,难道她还要怪我不成。”王容与看着朱翊钧,“罢罢罢,就提前七天让她解禁吧。谁叫她是陛下的心头好呢。” “七天吧,你是皇后,三天太小气了些。”朱翊钧说。“也不要说什么心头好,任凭是谁,也越不过你去。” “陛下从前对郭妃的圣宠,可是整个后宫加起来也比不上。正巧郭妃还有两个月禁足,趁这两个月时间,陛下在后宫好好的雨露均沾一下,也许里头还有可心的呢。”王容与说。 “你给朕排。”朱翊钧说,“你让朕幸谁就幸谁,如何?” “那也要陛下喜欢。”王容与说,“我喜欢的陛下未必就喜欢,比如刘嫔,我喜欢她爽直,可是陛下好像不喜她。” 朱翊钧看她,“朕不喜欢她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 “陛下这么说,我可要叫冤了。”王容与说。 “你呀。”朱翊钧说,“当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该多添些心眼。” “请陛下不吝赐教。”王容与说。 “你在储秀宫的时候,荡秋千,是不是她站在你身边,结果朕一来,她就放手,害的你摔倒,还因为殿前失仪被罚了。”朱翊钧说。 王容与闻言笑道,“这下,我不得不为刘嫔叫个冤,那她见了陛下还不赶紧行礼,挨罚的就是她了。”再说是陛下被飞扑过来的自己吓倒,然后为了掩盖情绪就罚了自己殿前失仪,怎么到他这,倒是刘静的不是了。冤,真冤。 “可见她是宁愿你受罚,也不愿意自己受罚的。”朱翊钧说。 “陛下,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一下慌乱之间,有惊慌失措顾此失彼是应该的,谁也不是圣人。就是我,也许当时那个情景,我也会先跪下行礼,从而忽略了秋千架上的人。反正我从来不担心她会故意害我。”王容与说,“陛下,她只是个小女人。” “朕相信,就是你在那种情景里,也会先扶稳秋千架再行礼问案。”朱翊钧说。 王容与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了,“陛下信任我,我自然开心,但是陛下,不是我自夸,像我这样的人可不多,若是陛下要求后宫的人都跟我一样,那以后陛下也没有可以临幸的人了,到时候陛下整天只对着我这一张脸,就会发现,其实那些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你可真会自夸。”朱翊钧搂着王容与的腰说,“夸了自己美人,还得夸自己美德。” “美德是自夸,美人可是陛下夸的,陛下要不承认了?”王容与笑说。 “让朕好好看看朕的美人皇后。”朱翊钧说笑,手指托着王容与的下巴仔细看着,鹅蛋脸儿,杏眼,远山眉含峰,鼻子秀挺,唇珠微微突起,像花瓣一样。比起五官来,王容与当然长的不算差,但是现在时下的审美,是喜欢女子瓜子脸儿,柳叶眉,凤眼淡唇,音娇身弱,王容与可是一个都不挨边。 但王容与脸上也有长的好,一个嘴巴生的好,旁人画唇要特意画出个花瓣来,她的唇天然就是这般。再一个,王容与皮肤极好,白皙幼滑,真当的起灿如春华,皎若秋月这一个词。而且不仅是脸上的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