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这后宫之上还有陛下。” “郭妃是陛下下令责罚的,那陛下既然没说要放,本宫就放不得。”王容与说,“本宫知道美人和郭妃姐妹情深,想必在郭妃被关禁闭之后也曾和陛下求情,那陛下可曾答允了你?” 孙美人一头冷汗,她只是一介美人,怎么敢在侍寝的时候和陛下求情放郭妃一马,她还没那么大面子,“妾身小小一美人,陛下不会听妾身的,可陛下却不会不听娘娘的。” “糊涂。”王容与轻摇头,“若是陛下想放郭妃,便是阿猫阿狗叫唤一声,陛下也就顺势放了,若是陛下不想放郭妃,就算本宫是皇后,陛下也不会应允。何况大婚特赦,陛下都不曾开口让郭妃出来,结果还不明显吗?” “陛下认为郭妃现在还不是出来的时候。”王容与说。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其实美人大可不必如此紧张,郭妃深的陛下宠爱,这一点你比本宫清楚,何须着急,等到郭妃要出来的时候,陛下定不会让她在宫里多待一天的。”王容与说,“若是担心本宫对郭妃不利,这就更不用紧张,本宫今天头一次见你们,原本不该说这个话的,但是话赶话的,本宫也就说了。” “在不违宫规的情况下,诸位的争宠,本宫不会横加干涉,陛下喜欢谁,都是看列位的本事。”王容与说,“但是有一条,要是使了下作手段被本宫发现,是决计轻饶不了的。若是想使下作手段来争宠,就要寻思一下,是否能瞒过本宫。” “行了,都散了吧。”王容与说,“本宫乏了。” 王容与回了交泰殿,手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芙蓉等人不愿打扰都静静站着不远处。 “哎~~”王容与长叹一声。今天才第三天啊,就已经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了。结婚好累。 “怎么叹气?”朱翊钧一进殿就听到这一声叹息。 王容与下炕见礼,朱翊钧坐上去,任由王容与用宫女奉上的热水帕子给他擦手,“梓童还没回答朕为何叹气?朕进来时,为什么宫女都在外头伺候?” “我一时想事入了神,她们不想惊扰我就出去伺候了。”王容与说,“叹气只是我一个非常不好的小习惯,我已经在改了,陛下当刚才没听到好不好?” “朕走后,有人让你不痛快了?”朱翊钧问,“你现在是皇后,谁惹你不高兴,你直接罚就是,何至于还要回宫后再忧神烦恼,还要叹气。” “谁有那个胆子敢在今天给我找不快呀,那皇后都可以换她当当了。”王容与说。“陛下回来了就传膳吧,肚子饿了。”王容与转移话题。 传膳时朱翊钧还逗笑王容与,“朕赐了那么多菜下去,今天是头一次还有菜回来的,这还要谢皇后娘娘赏。” “陛下莫要笑我。我看着这道鱼想着应该好吃,还没来的及夹,幸好也还没夹,就能送去给陛下。”王容与说,朱翊钧中午送过来的菜实际上已经冷了,半点吃味都没有,王容与特意送一盘松鼠桂鱼过去也是此意,想让他知道,冷了就不好吃的东西,以后就不要送过来了,难为我还要设香案迎接。 “想吃让尚膳监再做一道来。”朱翊钧说,“你吃着什么好吃的,让尚膳监再做一份给朕就是,不用把你的还给朕送来。” “陛下,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王容与说,“可能我回报给陛下的远远不足以陛下给我的,但是我还是想要报答陛下,顺以自诫,时时感念陛下的恩德。” 朱翊钧看着王容与,突然伸手去握住了她的左手,“真是怕了你,以后若是朕一个人用膳,你想到什么就送过来,若是朕跟朝臣用膳,你就记下,回头让尚膳监给朕做。” 王容与轻扬嘴角笑着点头。 左手握着左手用了晚膳,王容与见朱翊钧眼睛瞄向床,连忙邀他下几盘棋,王容与围棋下的还不错,但是五子棋却下的很差,因为下围棋的时候她会反复思量推算,但是下五子棋时她大多是凭本性而为,不思考。 于是围棋旗鼓相当的两个人,在王容与提议下五子棋后,王容与溃不成军,“又输了。” “再来。” “朕不跟你来了。”朱翊钧说,“这么简单的棋,没意思。” “陛下,好陛下。”王容与央求着,见朱翊钧不为所动,就眼睛一亮的对朱翊钧耳语说,“陛下,我们去床上下棋可好?” “床是下棋的地方吗?”朱翊钧奇怪道。 王容与眉眼弯弯。“咱们下点有彩头的棋。” “嗯?”朱翊钧来了兴趣。 “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裳。”王容与说。 “好啊,看梓童能不能撑住一刻钟。”朱翊钧闻听来了乐趣。王容与五子棋下的烂,一盏茶的时间能输好几盘,想着王容与一点一点把自己剥干净,朱翊钧有些兴趣盎然。 王容与则在他身后意味深长的笑着,陛下你可猜不到我身上穿了几件衣服,等全脱完,我也玩的尽兴。 “你耍赖啊,一支钗怎么能算一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