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看不到刘静的笑容。 “无妨,我若不信你,以为你也是郭妃的眼线,我就不会留着你,再用你。”刘静说。 “多谢娘娘相信奴婢。”定春说。 “郭妃到底在储秀宫安插了多少眼线啊?”刘静问。“她不是一直都很得陛下宠爱,为什么这么紧张。” “安插了多少人说不上来,有的有用有的还没派上用场。”定春不知道娘娘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好奇。 “这招挺损的。”刘静说,“秀女一无所有的进宫来,几乎都会依赖第一个伺候她的宫女,如果这个宫女却是心怀不轨,特意把单纯的秀女往不利的方向带,秀女的一生就这么完了。” “娘娘。”定春不懂。 “就像你在宫中也会偶尔思念一起进宫的紫苏,她只是听命行事,却落得如此下场,浣衣局是什么好地方?里头的宫女都活不过三十,你因为感念她的处境,夜不能寐,对月叹息。” 定春隐约琢磨出了意思,也就没回话,安静的听着。 “比如周玉婷,那么漂亮开朗的人,看着也聪明,原来就是那么霸道的人吗?是不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要如此行事才能对她有利,或者说太后喜欢这样处事的人,所以她才照做,已一个刚入宫的秀女身份做着只有积年盛宠的宠妃才有颐气指使和霸道的事。” “是啊,宫女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听话吗,但是听话却让紫苏落到浣衣局的地步,还无人相帮。”定春回说,“听说周秀女对宫女很好的,对其他秀女也不是那么差,有的秀女进宫来身无长物,周秀女还和她分享她的妆屉,可见她也不是一个十足的坏人。” 刘静知道定春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她坐起,掀开帷帐对定春说,“到时候在太后面前你也就这么说就是,不用添油加醋,只说可怜同进宫的姐妹的下场,感怀自身所以夜半不能安睡,殷殷哭泣不是有意要吓宫中姐妹,听凭责罚。” “放心,太后会问我的意见,而我会说,有感情不见得是件坏事,你也只是在错误的地点做了错误的事,既然知道错了就不用罚了,下次不犯就是。” “之后就是我们两回宫,之后的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郭妃就是回击也是冲着我来,不会害你,若我被郭妃扳倒了,在那之前我会先安排好你的。”刘静说,“你放心,这一点义气我还是有的。” 果然自第二夜起,永和宫就响起断断续续的哭声,待要去寻时又没了声音,如此往复,人就往鬼身上想去。 新桂伺候刘静更衣时,眼下两团大青黑,精力不济的样子,刘静笑她,“你昨夜干嘛去了?这么没精神。” “娘娘晚上没听见吗?”新桂问。 “听见什么?”刘静反问。 “没什么,风声刮耳。”新桂迟疑的说,娘娘本就不受宠,如果再传出娘娘宫里闹鬼的事,那陛下更不会想起娘娘了。 “我早上耳听到小宫女说了一嘴,说什么晚上有鬼,是不是就是你晚上听到的东西?”刘静问,反正今天是追鬼的日子。 “娘娘吉人天相,娘娘住的地方怎么会有鬼。”新桂说,“许就是晚上风吹到奇怪的地方,所以才会有这个联想。” “那就是确有其事咯。”刘静说,“那我今晚非要看看这作妖的妖风是什么来路。” 大半夜不睡觉,等到哭声起,再立马去找,这次哭声没有及时消失,眼圈通红的抽抽搭搭的定春被一行人逮个正着,“定春,你在这里干什么?” “娘娘?”定春被发现也是十分无措,慌忙跪下请罪。 “没鬼,是定春,都散了吧散了吧。”新桂说,在后宫可是很忌讳哭的,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定春你为什么在这里哭?”刘静问道。 第二天一大早,刘静就匆匆的去慈宁宫请安,对姑姑说我有冤情要面见太后。 李太后端坐在上,见刘静进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