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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去跟安得顺说的,我已经跟安得顺说了一遍,他说会去想办法跟陛下解释。”

    “我知道了。”张成说,“此事不要往外说。”

    喜桃点头,看着张成远去的身影,这个不过几面之缘的內侍,就是她现在全部的希望。

    张成去找安得顺,一见面就是一脚踢过去,“康庄大道都给你铺好了,你都有本事踩上去又下来。”

    “哥,哥,我真错了。”安得顺抱住他大腿说,“我见芳若也常跟在喜桃身后,所以来说时我就没注意,我就信了。现在怎么办啊哥。”

    “你什么事都不会有,就是别想去姑娘身边伺候了。”张成说。“难成大器。”

    朱翊钧在看着书房里挂着的花灯出神,那花灯就是他出宫在王容与面前拿的那一盏灯,她还骗他,说不是她写的,然后第二次见面就大大方方的说着假话自己认了是自己的写的。真不知道说她聪明还是愚笨,圆眼睛溜溜的,不服气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火焰。

    有什么不服气的。

    成为朕的女人还委屈了你不成?

    张成端着茶点上来,察言观色道,“今天都要过完,不知道姑娘抄到哪了?进去也两天了。姑娘是个实诚性子,陛下让她跪抄,怕姑娘真要把膝盖跪坏了。”

    朱翊钧淡淡看他一眼。“跪坏了朕再让人给她治,不治治她这臭毛病,怕她永远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张成昨夜寻思了一整晚,就这么在陛下面前暴露他在储秀宫有眼线这不是好事,但是自从秀女进宫,他一心一意都冲着王容与去了,如果王容与在封妃前废了,那他的一片用心都浪费了。

    而且他自认为伺候陛下对比陛下的心思能琢磨几分,陛下对王容与是不一样的,要不要为这份不一样赌一赌。

    张成扑通一下跪下,“陛下,奴婢犯错了。”

    “嗯?你犯什么错了?”朱翊钧问。

    “陛下,奴婢有个同乡,比奴婢还小两岁,奴婢在宫里碰见他时念着儿时情分,就想着什么时候能照拂他一下。”

    “所以姑娘进宫后,奴婢就让他去储秀宫伺候姑娘,姑娘是个和善人,以后一定是个好主子。”

    “哪知道奴婢这同乡实在做事莽撞,把王美人的宫女当做姑娘的宫女,就巴巴的告诉奴婢,奴婢也没具体问清楚,就通报给陛下了。”

    “奴婢犯了大错,请陛下责罚。”张成伏在地上说。

    “你的意思是,王芷溪出现在养性斋不是王容与的主意?”朱翊钧问。

    “是。”张成抬头,“姑娘自有傲气,不像是会如此行事的人。”

    “这次你问清楚了?”朱翊钧问。

    “如果不是昨天奴婢去交泰殿看姑娘抄书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原来此事和姑娘并无干系。”张成说。

    “你昨天去了交泰殿?”朱翊钧问。

    “得亏是奴婢去了,奴婢去的时候,姑娘饭也没吃,茶水也没的,殿门紧闭,里头又冷又黑。”张成说,余光看着陛下的表情。

    果然陛下脸黑了,“朕只是让她抄书,其余没让亏待她,底下人怎么做事的?”

    “陛下只说了责罚,其余人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考虑到方方面面。”张成说。

    “行了,行了。你去传旨,剩余的部分就让她回储秀宫抄去吧。”朱翊钧眼不见心不烦的挥手道。

    有太监进来禀报,“陛下,交泰殿的太监来报,说昨日进去受罚的秀女,今日已经领罚完毕,来请示,是否让秀女回储秀宫?”

    “就抄完了?”朱翊钧惊奇问。

    “姑娘昨夜大概又是熬夜没睡了。”张成惶惶道。

    “她上次熬夜回去病了四五日,这次又这么做!一点不爱惜身体不说,她这是没端正领罚的态度。”朱翊钧大怒道。“她以为她把自己折腾病了,朕会愧疚吗?朕还要再赏她一对钗?”

    说罢起身往交泰殿走,气冲冲的走。张成忙不迭的跟在后面。

    王容与此刻改坐姿在蒲团上,头发未散,只是脸色泛白,眼下青黑,见朱翊钧进来,她低头,“小女给陛下请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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