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暇地端起一杯酒问道。 谢堇言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你是不知道,京中那些个夫人们都把你母亲叫做什么……” “恩?叫什么?”顾行舟挑眉。 谢堇言瞅了一眼顾行舟,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大着胆子,吞吞吐吐地说道:“叫……悍妇,还说你父亲惧内。” 却未料到顾行舟听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等到笑够了才开口:“你知道什么,我父亲与母亲,根本不存在谁惧怕谁的问题,夫妻之间互相尊重,日子才会和美。外头的这些传言,不过是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言论,自家关系不和睦,便对人家羡慕嫉妒。” “是这样啊,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想象我将来守着一个女子过日子的前景。”谢堇言听罢还犹自嘴硬着。 顾行舟听了谢堇言此时的振振有词却是在心中笑得不能自己,暗道:是是是,你将来是不会守着一个女子过一辈子,只不过守着的是个男子罢了。 喝下杯中的酒,笑而不语。 ☆、第13章 行事 夜已经深了,屋外传来阵阵蝉鸣,屋内却还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顾行舟佯醉,用手撑着额角,手肘支在桌面上,微微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一幕幕。除了李超之外,这些官员乡绅们个个与伎同饮,丑态毕露,不由得在心底冷笑几声。 慢慢站起身来,朝着李超的方向走去。 李超见他过来,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迎了过去。 “世子爷可是有什么事?”李超问道。 顾行舟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答道:“无事,只不过有些不胜酒力,想要早些回去歇息罢了。” 李超立马回道:“您请自便,需不需要下官派人送您回去?” “那便劳烦了。”顾行舟也不客气便应下了。 “您太客气了。”李超笑得有些谄媚。随即抬手招来一个小厮,嘱咐他好生将顾行舟送回住所。 顾行舟看他安排好,点了点头就要转身离开,却又听到身后李超追上来问道:“世子爷可知道郡王爷去哪儿了?” 顾行舟垂眸,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随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许是在宴席开始不久便离席了吧。” “是不是下官哪些地方做得不好不小心冒犯了郡王爷……”听闻顾行舟的回答后,李超的面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惶恐,急忙追问道。 “李大人不必惊慌,宴席很好很周到,只不过,盛京之中谁不知道北郡王最不耐烦出席宴会?你们在湖州这等远离盛京之地,不知道也属寻常。”顾行舟轻描淡写地对李超说道。 李超闻言便放下心来,又对顾行舟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是下官打扰世子爷了。” 顾行舟无所谓地笑了笑,回道:“无妨,如若无事,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李超立马道:“无事无事,世子爷请自便。” 顾行舟听罢转头向他颔首,便提步向外行去。 等到顾行舟由方才那个小厮带路离开后,李超又缓缓坐回座位,待到一曲奏罢,拍拍手示意让她们都下去,乐师舞女们登时便鱼贯而出,井然有序地退出大厅。 室内安静了下来,客座上的各个官员同乡绅们一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荒唐模样。 李超清了清嗓子,望了他们一眼,开口道:“通过今日之事,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一个带了些醉意的声音传来:“大人,依下官之见,这两位钦差大人,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下官之前写信请教过下官的叔父,叔父说这两位不过是占着身份上的便宜,并未做出过什么成绩,不足为虑!” 此人正是湖州府的同知——胡进,而他口中的叔父,便是京中的靖远侯胡文英。 听他说完,下面的人都纷纷开口附和。 “是啊,今天瞧他们两个,那么点儿年纪,怕是连弓都拉不开吧,哈哈哈。” “就是,大人,就算他们有点什么本事,可这湖州可是我们的地盘,俗话说得好‘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有我们在这儿,他们别想查出什么来!” “……” 李超听着底下的议论声,面上不自觉地就带了些满意的神色,正要开口,却听到一道不同意见的声音传来。 “大人,下官以为此二人能被圣上派遣来赈灾,定有其出众之处,况且顾行舟乃英国公之子,谢堇言乃老北郡王之子,话说虎父无犬子,不论他二人如何年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