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儿捂着耳朵,噘嘴道:“娘,似您这般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甚好?” “你就不怕日后嫁不出去!” 妧儿信誓旦旦道:“爹爹说了,我不用外嫁,日后让我招夫!” 每当这时候,她娘便会大吼一声:“魏廷茂,你赶紧出来,管管你闺女!” 只听妧儿嬉笑道:“六舅舅最好了,你能不能劝劝你五哥,让他别给我娘通风报信。”怕他不允,一脸的谄媚之色。 宴哥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你先下来!下来我就不喊人过来!” “当真?” 宴哥扯了扯嘴角:“五舅舅何曾骗过你?” 妧儿侧头想了想,从树上爬下来,刚落地便见她肩上斜挎一只布兜,布兜里装满了东西,宴哥眼皮一跳,指着布兜:“你这是早有准备啊……” 妧儿一副你什么也不懂的神色,语重心长道:“自打我年满五岁,便与我娘斗智斗勇,若没点准备怎能行,”声音一顿,又道:“不过五舅舅,你怎知我藏身于此,这可是我新发现的地方。”狡兔三窟,她比兔子还多了好几处藏身之所。 若不是前日来府探望姐姐,见她直直盯着这个大树,随后如猴子般爬了上去,担心她出事,遂在暗处盯着,谁料她下来后,拍了拍大树,一脸的喜不胜收:“就你了!” 宴哥淡淡道:“三人自有妙计!” 妧儿走到祉哥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道:“六舅舅,你可要救我于水火?” “你犯了何错?” 妧儿仰天长叹,悲催道:“话说我自小舞刀弄剑,练就一身好本事,连我爹都频频夸赞我,未料我娘逼着我学绣花,扪心自问,打从我习武便未伤到过自己,可那小小的绣花针竟将我十根手指伤成了马蜂窝,”怕他们不信,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愁容满面道:“你们看……” 宴哥瞥了两眼,淡淡道:“就两三个针眼。” 妧儿脸色涨红,气势不足的反驳:“其他的伤口都愈合了!” 话音一路,宴哥上前一步,直接夹着她往姐姐的院子走,妧儿拼命挣脱,恼怒道:“五舅舅,你不守信用。” “你欺负我姐姐,我当然得帮她讨回公道,遂干嘛要守信用?” “六舅舅……” 祉哥对她无奈的笑笑,慢慢跟在他们身后,一行人行到姐姐的院子,只见她铁青着脸站在门口,眸光下移,两个小萝卜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 宴哥走上前,放下夹着的侄女,轻声道:“姐姐,我给你找到了!” 刘湘婉柔声道:“你们来的真是时候,若不然我……”眸光看向惹祸精,猛地伸手拧着她的耳朵,恨声道:“你是不是打算气死我!” 这些年老天爷十分善待刘湘婉,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岁月的痕迹,自打她嫁人后,便被魏廷茂一直娇宠着,遂这小脾气是与日俱增,而府中奴仆早知晓主母的脾性,纷纷垂着头,屏气凝神的站在一旁。 “娘,您轻点……两个舅舅还在呢?您给闺女留点颜面。” 闻言,刘湘婉气极反笑:“我没河东狮吼就不错了!”转头看向老大,吩咐道:“扬儿,去唤你爹来!” 魏启扬脆声应道,小腿飞快的跑去他爹的书房,只留下魏启光傻傻的站在一旁。 “娘,您又去寻我爹?” “都是他惯的你,我不寻他寻谁?” “娘,您轻点,真把我耳朵扯坏,您还不得哭瞎啊……” 这个惹祸精!真真是气死她了! 当年她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 谁料闺女竟真按她所说,上房揭瓦,下河摸鱼! 魏廷茂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