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晓你们的差事。”
众人心中一凛,本是躬着的腰越发的低,大气更是不敢喘一下,刘湘婉淡笑道:“我对你们并无过多要求,诚如孔妈妈所说,往日你们如何当差,日后还如何,不过……”声音越发清冷:“奴大欺主,我却是万万不能容忍。”
众人被戳中心思,膝盖一软,瑟瑟道:“奴才们不敢。”
“二少爷是何脾性,你们知道吧!”
闻言,众人再也忍不住扑通跪在地上,神色畏惧道:“二奶奶放心,奴才们绝无其他念想。”
刘湘婉恍若不闻,端起茶杯慢慢酌饮,直至半个时辰,方缓缓开口:“看我!一想事便容易晃神儿,”声音一顿,低笑道:“你们可是母亲身边的老人,日后还要尽心当差,知道吗?”
众人早跪的膝盖酸痛,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痛色,尤其听到二奶奶的话,心中更是不住胆寒,颤声道:“奴才们明白。”
“日头不早了,你们且去忙吧!”众人磕了头方摇摇晃晃的起身,互相搀扶的走了出去。
厅中没了旁人,赵妈妈眉眼带笑道:“姑娘……”
“妈妈,适才我处置的如何?”
“姑娘处置的极好!极好!”
“既然这般,咱们回去吧!”
赵妈妈点了点头,眉眼间的喜意如何也遮不住,心中本有些担心,怕这些恶奴欺负姑娘,未料姑娘短短几句话就如同敲山震虎,手段更是雷厉风行,吓得她们面色惨白,畏惧不已,只是她心有不解,姑娘是如何一眼认出这些管事妈妈。
主仆四人回到内室,赵妈妈方问出心中疑惑,刘湘婉躺在矮榻上,淡笑道:“自是相公告诉我。”
“姑爷竟知这些?”
“相公与妈妈所想倒是如出一辙,皆怕我受这些恶奴欺负,遂将她们的样貌、差事写在纸上。”
赵妈妈感慨道:“原来如此!”神色一顿,又道:“姑娘,今儿您冒然插手府中内务,公主知晓后怕是会……”
刘湘婉眼睛微合,低笑道:“不是还有公爹吗?”
“老爷刚训斥过您,焉能替您说话?”
“妈妈将心放在肚子里,不会有事。”刘湘婉心想,便是她不出头,公爹也会派人过来,如国不可无主,家不可无妇,如今婆婆被禁足,何时解禁尚且未知,焉能不让她打理府中事宜。
赵妈妈走至一旁轻轻按摩她的肩膀,低声道:“姑娘,莫要再说,您还是眯会儿吧!”姑娘最是喜赖床的人,如今却日日起早,可想而知她神色有多倦怠。
刘湘婉闭上眼,含糊不清的‘恩’一声,渐渐进入梦乡。
向嬷嬷将厅中之事汇报给三公主,只见她脸色骤变,厉声道:“这个小贱人,趁本宫失势竟敢夺本宫的管家权。”
“公主,您消消气,此事咱们从长计议!”
“她们如何说?”
向嬷嬷轻声道:“二奶奶手段着实凌厉,孔妈妈被她吓得肝胆俱裂。”
“废物!不过一件小事就将她们吓唬成这样,不堪重用的东西!”
“二奶奶什么也没问,却能一一指出她们的姓氏及说出她们手中的差事。”
话到此处,三公主不禁‘咦’了一声,冷冷道:“老二媳妇好手段。”
“公主,如今咱们动不得,一动便会被老爷发现。”
三公主颔了颔首,轻声道:“这段时日你行事需谨慎小心,不能让人瞧出丝毫端倪。”
“老奴办事,您放心。”
只见三公主脸色阴霾,咬牙切齿道:“怪不得老二执意要娶那个庶女,果然不是简单之人。”
“公主,你掌管宁远将军府十余载,府中的管事都是您一把提拔上来,她们对您自是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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