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乃本宫突发奇想,若不是老二夫妇联手对付本宫,本宫尚不至于那么心急,可他们夫妇一个明目张胆的讥讽本宫,一个想要分走本宫手中的权力,这才逼得本宫出此下策,不过这样也好,老爷将本宫软禁于此,日后便不会注意本宫的动向,于本宫而言,犹如如虎添翼。” 向嬷嬷脸色微白,惴惴不安道:“公主,不知为甚,老奴心慌的很。” “此事唯有你我知晓,日后他们便是知道,为时已晚矣,倘若大皇子最终还是未能得手,也只能说我们时运不济,不得老天垂怜。” “公主……” “本宫争强好胜一辈子,如今被人骑到脖子上作威作福,若任其发展,本宫这辈子只能被他狠狠压死,既如此本宫宁愿放手一搏,成了,本宫要他不得好死,不成,这辈子本宫活的也不屈。” 向嬷嬷低声道:“公主,无论何时何地,老奴会陪在您身边。” 闻言,三公主神色一怔,眼眶渐渐泛泪,低声道:“你尚能如此,可老爷却……”她始终抵不过宁远将军府在他心中的地位。 “公主,当年老奴就跟您说过,用情太深,伤人伤己。” 三公主垂着头,自嘲道:“时至今日本宫方明白这个道理,可为时晚矣……” 向嬷嬷低叹一声,此事无论成与不成,公主与老爷定是会离心离德。 翌日,魏廷茂早起去上朝,刘湘婉用过早膳后去往正房请安,即便知晓公主被禁足,她也要装作毫不知情的前去请安,既是做给外人看又是做给公爹看,果然不出她所料,被人拦住院门外,不由挑了挑眉眼,带着招娣转身离开。 只听招娣低声道:“姑娘,早膳时奴婢听厨房的管事妈妈说,昨儿老爷同公主吵架声很大!” 若不是有大事发生,公爹焉敢将大凉国的公主禁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遂神色淡然道:“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你们皆不能私底下乱嚼舌根,倘若被相公听到,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姑娘放心,奴婢只敢您嘀咕嘀咕。” 刘湘婉颔首,眸光瞥见不远处一人影向她走来,待行至她对面,方躬身道:“二奶奶,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公爹到底是按奈不住,派人寻她过去,只是比她预料的早了一些日子。 刘湘婉点头,轻声道:“既然父亲寻我有事,咱们赶快过去吧!” 魏东躬身跟在二奶奶身后,只听她轻声道:“这两日公爹身子可有好些?” “多谢二奶奶惦记,这两日老爷按时喝药,身子康健不少。” “如此就好……” 到了公爹的院子,魏松上前两步,站在门外,轻声道:“老爷,二奶奶来了。” “进来吧!” 魏东伸手轻轻推开门,恭敬道:“二奶奶请进。” 刘湘婉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待行至中间,对其福了福身,恭敬道:“儿媳给父亲请安。” “免礼,”魏松坐在上首,指着一旁的凳子,含笑道:“坐吧!” 刘湘婉又福了福身,方行至一旁坐下,随后垂头盯着手中丝帕的纹路。 魏松一直在等,等着她先开口,可未料此女心性如此沉稳,竟如此坐的住,直至半盏茶功夫,他忍不住开口道:“老二媳妇,你家老太爷身体如何?” “多谢父亲惦记,祖父他老人家依旧精神抖擞。” “听说你姨娘乃罪臣家眷。” 刘湘婉含笑点头,轻声道:“父亲所言不错,”神色一顿,淡笑道:“从古至今,女子皆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遂姨娘出嫁前是何出身并不重要。” 魏松淡笑道:“老二媳妇所言甚是,”话音一转,又道:“可知为父唤你过来所谓何事?” “回父亲,儿媳不知。” 魏松心中冷哼,不是不知,是不想知道吧!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