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恨!明明是公主逼得湘儿自尽而亡,我们为人父母却不能替她伸冤,反而……”反而要为了翰儿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可翰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秦家唯一的男丁,你当真不在意他的死活……” 秦夫人狠狠扣着手心,感觉有一丝血从手心处溢出来,方缓缓从他怀里站起来,眼眶含泪,悲戚道:“老爷,妾身上辈子做了何错事,今生让妾身置于这般两难的境地。” 秦大人勉力扶住她虚弱的身子,垂下头低声道:“夫人,你尚且如此,身为男子的为夫呢?你让为夫如何自处,让为夫有何面目面对湘儿,又有何面目面对死去的祖先……” “老爷……”秦夫人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我的湘儿……湘儿,为娘对不起你,是为娘害了你啊……” 魏松对其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低声道:“今儿之事乃是我们夫妇的疏忽,还妄你们节哀顺变,日后用得着我们宁远将军府的地方,直说便是。” 秦大人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不敢!下官教子无方,方酿成祸事,还妄魏将军言而有信,让犬子平安无事的回家。” “定然!魏某不仅让令公子平安无事的出狱,还会为其寻个妥帖的差事,借以宽慰你们失去令爱的悲痛之情。” 秦大人瞥了眼哭泣不止的婢女们,低沉道:“带小姐回府!” 众人哽咽的点头,随后由老妈妈扶起,背着小姐慢慢离开,再看此时的秦夫人已承受不住内心的撕扯昏厥过去,而秦大人一把抱起她,缓缓离开。 一条人命就这般眨眼功夫消失在这世上,见秦家众人离开,三公主紧皱的眉头方渐渐舒展,走上前不由讥讽道:“他们也不曾吃亏,以命换命,用女儿的命换儿子的命,怎么说也是稳赚不赔,”话音一顿,含笑道:“只是不知老爷怎会知晓秦大人儿子之事?” 不知悔改! 闻言,魏松缓缓转过身,眸光阴冷的盯着她:“今儿之事,你当真以为我是为了你不成?” 三公主脚步一顿,不明所以,轻声道:“老爷,此话是何意?” “若不是为了孩儿们的名声,为了宁远将军府的门楣,你做出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我定不会包庇于你。” “老爷,您这话未免说的有些过重,你为了孩儿们着想,难道本宫不是为了他们,难道本宫愿意双手沾了一条人命,难道本宫没事闲得慌,喜欢害人不成?” 魏松冷着脸,质问道:“既你如此言辞凿凿,不如说说今儿宴请各府女眷之事,你是为了谁?为了孩儿们?为了为夫?还是为了你自己?” “老爷,你不相信本宫?” “昨儿我便告诫你,莫要插手青墨的婚事,可你置若罔闻,一意孤行,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累得孩儿们的名声,宁远将军府的门楣,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 此话一出,三公主气的脸色涨红,双目喷火,怒声道:“老爷如此生气,是因帮本宫收拾烂摊子而发火,还是因本宫自作主张,为你宝贝儿子寻妻而恼怒。” 魏松气的脸色发白,身子发抖,捂着胸口不住地低喘:“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如今此处皆是你我心腹之人,您也不用藏着掖着,有话直说便是,”三公主脸色因气愤而变得面目狰狞,怒火中烧道:“这些年你为了那贱人生的两个孩儿,处处防备本宫,深怕本宫对其下毒手,你当真以为本宫不知情,本宫不过是为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呢?你是如何待本宫?” “她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 “死了!本宫倒是希望她能一直活着,好端端的活着,不然一个心里装着死人的男人却要夜夜与本宫同塌而眠,交颈而卧,你可曾想过本宫心里的感受?” “你……” “这些年本宫一直在退让,可是你呢?为了那贱人的两个儿子,你步步紧逼,更甚至想要将宁远将军府的世子之位传与老大,”三公主指着他,瞠目切齿道:“做梦!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活着,谁也不能夺走属于本宫儿子的一切,你是!老大老二是!其他人也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