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们回来了?” “听于我的死讯,众人神色如何?” 玉兰低声道:“众位姑娘哭的异常伤心。” “六妹也是?” “奴婢亲耳听到六姑娘自责声,直言若不是因她与您置气,焉能害您落得这个下场。” “倒像六妹会说的话,”四姐嘴角微微上翘,又道:“众人对我的死因就一点也未怀疑?” “三姑娘倒是想看您的仪容,却被太太制止住,直道您得了传染之症,旁人不可碰触之。” “太太倒是好借口……”四姐神色一顿,低声问:“姨娘呢?” 玉兰低声道:“姨娘,受惊过度晕厥过去……” 四姐猛地看着她,厉声道:“可是严重?” 玉兰低泣道:“姑娘,奴婢一直陪在姨娘身边,待姨娘醒过来后,受惊之下浑浑噩噩说着胡话?” 四姐脸色一白,猛地起身抬脚往门口走,青兰见势不好,一下子抱住她的腰,哽咽道:“姑娘,您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啊……” “松开,我要去看姨娘。”四姐恼怒的掰开她的手,怒声道。 见此,玉兰快走两步踱至姑娘面前,噗通跪下,低泣道:“姑娘,当初您这般决定便该想到这个结果,如今再想反悔,已是晚矣……” 四姐身子僵硬下,掰开青兰的手软弱无力的垂下两侧,木木道:“是啊,这世上再无镇国将军府四小姐……” 玉兰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姑娘,咱们已走到这一步,也只能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道路岂能平坦无波折,若日后不能一飞冲天,我与姨娘便真是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 “姑娘,您要往好处想,只要您在宫中深得圣上的宠爱,日后定能与姨娘重修母女之情。” 四姐惨笑道:“即便有那么一日,这世上也再无刘家四姑娘,我又有何理由再见姨娘。”即便日后她俯瞰众人,可姨娘不过是一妾室,尚无官品的诰命夫人如何能进宫,而她除了是老太爷的远方亲戚,焉能大摇大摆的回府接受众人朝拜。 话到此处,玉兰唯有低泣:“姑娘,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咬牙往前走,”顿了顿,又道:“诚如您所说,这世上再无刘家四姑娘,遂若您冲动的跑出去,定会惹来天大的风波,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四姐转身,神色呆滞的走回屋中,喃喃道:“再无相见之日……”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流进她的衣领。 玉兰与青兰对视一眼,皆是哽咽不止,其中心酸焉何不是与姑娘如出一辙。 赵妈妈扶着姑娘回到院子,低声道:“姑娘,逝者已逝,您这样伤心也是无济于事。” “到底此事与我有些关联,焉能不在意?” 赵妈妈劝慰道:“姑娘,以四姑娘的性子,那日便不是您也不会旁人,遂您根本不必在意。” “如今四姐已然离世,说在多也不过是枉然!” “姑娘,倘若您这般想,还不如想想李姨娘,想想二少爷,他们对如何对您?” 刘湘婉怅然道:“妈妈所言,焉何不是我内心之担忧。” “姑娘,真到了那个地步,您不如拿老爷说事,借以震慑李姨娘母子。”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 未料,招娣却在一旁,小声嘀咕:“姑娘,到底什么传染之症这么快,不过七日便要了四姑娘的命。” 刘湘婉神色一愣,转头看向招娣,大喝一声:“言之有理!你之言让我茅塞顿开!” “姑娘,奴婢说对甚了?”招娣挠了挠脑袋,不明其意。 “四姐得的不是传染之症,许是……许是……”刘湘婉猛地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回想去四姐院子时,玉兰青兰脸上悲戚之色,她们乃四姐的贴身婢女,倘若四姐得了传染之症,她们焉能不被传染,按着爹爹杀伐决断的性子,她二人怕是早随着四姐一同离世,又怎会一直哭着四姐的灵柩,其次便是她们的眼神,其中并未有一丝惧意,有的不过是茫然与无措。 可若不是传染之症,四姐做错何事被爹爹……不,不可能,去年二姐做出那般骇人听闻之事,也不过被爹爹匆匆发嫁,至于四姐,她到底做了何事,惹的爹爹这般对她? 赵妈妈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坐下,又端了杯温茶与她,轻声道:“姑娘,四姑娘离世一事与您无关,您且不必太过自责。” 刘湘婉端着温茶抿了抿,转头看向她:“妈妈,你可有察觉四姐离世有些说不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