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然悔悟,收敛脾性。” 刘仲修冷冷道:“可她不仅执迷不悟,还变本加厉,先是陷害姐妹,如今更是动手殴打幼妹,更甚至……”到嘴边的话被他及时咽回去。 “便是姑娘做错再多事,她也是老爷的骨肉,老爷可慢慢教诲她,何至于……”李姨娘垂下头,讽刺道:“您无非就是想逼死我们母子三人。” “休要胡搅蛮缠!”刘仲修铁青着脸,阴冷道:“今日念你失女心切,我且不与你计较,若你还这般一意孤行,便去家庙面壁思过吧!” 李姨娘身子一僵,大笑出声:“果然……果然……老爷的心是石头做的,若不然怎能如此铁石心肠。” 话音一落,对其莞尔一笑,嫣然道:“既然老爷这么容不下妾,妾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不如去地下陪我那苦命的女儿。”李姨娘飞快跑向刘仲修的方向,一头撞向他旁边的墙壁。 刘仲修紧紧盯着她,在她跑过来时飞快拽住她的胳膊,将其抓回怀里,怒声道:“你再无理取闹,仁哥这辈子只能流浪在外,永不能回镇国将军府。” 闻言,李姨娘脸色惨白的抬头,惨笑道:“老爷,您当真好狠的心……”既对她们母子这般无情,为何不让她立即死去,只有这样方能去陪她那可怜的女儿。 “狠心!有朝一日,你会感激今日我所做之一切。”刘仲修一把推开她,李姨娘心神重创后,身子本就极为虚弱,再无支撑下硬生生摔倒在地。 “呵呵……”李姨娘只是不住的发笑,笑自己的可悲,更笑孩儿们的贪心。 刘仲修缓缓走至她面前,淡淡道:“你不必去死,即便你死了也见不到四丫头。”依着四丫头的莽撞,能否在宫中活到一飞冲天的那一日还有待商榷。 “老爷说的对,您都将姑娘挫骨扬灰,妾又如何能见到她。”李姨娘脸色惨白,肝肠寸断道:“您到底有多恨她,恨到不能为她留个全尸,非要将她挫骨扬灰方解您心头之气。” “早知她长大后这般忤逆不孝,我恨不得在她始出生时便一掌掐死她。” “呵呵……呵呵……如今老爷称心快意了,从今以后,姑娘再不用惹您厌烦,她真的从这世间消失了……”想及此,李姨娘捶着胸口,嚎啕大哭:“姑娘……都是姨娘不好,是姨娘害了你,让你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早知……早知那日我们母女的对话是临别之言,姨娘便是死也不会那么说,姑娘……姨娘悔啊……悔啊……”不住地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刘仲修在旁冷眼旁观,看着她一会儿大哭大笑,一会儿痛哭流涕,一会儿嚎啕大哭,方冷冷开口:“李氏,你不是只有四丫头一个孩儿,仁哥也是你的儿子,若你不想仁哥一日之内失去两个至亲,便好好保重你自己。”话音一落,转身走至门口打开房门,看着立在门外的三个丫鬟,阴翳道:“看好姨娘!若她有个闪失,你们就别活了!” 三人忙不迭点头,低声道:“老爷放心,奴婢们知晓如何做。” 刘仲修看了眼房梁上悬挂的丧幡,冷哼一声抬脚离开,只听身后又传来李姨娘痛不欲生的哭声。 “可知老夫为何应你之请求?” 四姐讷讷道:“因爹爹的请求?” 老太爷摇了摇头,反问:“你曾问过你爹,人是先有执念还是先有贪念。” 四姐愣愣的点头。 “既然他未回答你,便由老夫告诉你这个答案吧!” “是何?” “执念!”老太爷淡笑道:“这世上人人都有执念,且执念其多,有人想要金银珠宝,美人在怀,功名利禄,也有人想要长生不老,花容月貌,安心恬荡,总人言之,若没有执念焉何有那么多贪念,有了贪念方让人成魔成神。” “老太爷到底是何意?” 老太爷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旁人的执念老夫且不在意,但你的执念老夫却是一眼便知,不过是想一飞冲天,俯瞰众人,让那些因你庶女身份而瞧不起你之人,对你俯首称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别看镇国将军府如今油煎烹煮,但老夫敢允你进宫,自是有恃不恐。” 四姐脸色一冷,眸光如箭般直直盯着他,冷冷道:“有话老太爷直说便是。” “老夫且问你,后宫三千佳丽,圣上因何会独独看上你?” 四姐眸光微冷,淡淡道:“所谓珠玉蒙尘,早晚都会有发光的那一日。” “呵呵……好个狂妄自大,”老太爷眉眼一弯,笑的乐不可支,揶揄道:“你且认为自家是宝珠一枚?论姿色,你还未及笄,容颜并未长开,论诗词歌赋,你焉能样样拔得头筹,论女红针黹,越你之人不在话下,遂你有何勇气这般孤高自傲。” 四姐身子一僵,梗着脖子置气道:“我所选之路,即使是一条无望路,不归路,我也会拼尽所有将它走完。” 老太爷收敛嘴角的笑容,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