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轻声道:“少爷, 您让奴才买的庐山毛尖,可要送给六姑娘。” 魏廷茂淡淡道:“不用,放在一边吧!” 豆包低声应道。 自打上次同六妹妹说开,六妹妹虽待他淡而处之,但他却很是欣喜, 之前做了许多莽撞事,不可置否的在她心中留下印记, 如今她不在厌烦他,与他而言, 如何不是一件幸事,待他从山西回来, 求圣上为他二人赐婚,到时令立门户,迎娶娇妻, 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想及此,魏廷茂低笑:“也不知六妹妹有没有看到扇面上他提的诗?”那本白话本上每一页都提了一首诗,既他照葫芦画瓢换了一身衣裳,自然也做了首怡情之诗, 只盼佳人见之喜之。 “少爷,何事让你如此开怀?” 魏廷茂敛了敛嘴角的笑容,轻哼:“不想再挨打,就收起你心底的好奇。” 豆包后背一紧,垂下头,小声道:“少爷,奴才错了!” 刘湘婉这段时日过得非常惬意,除了三姐时不时在她面前唉声叹气,便如现下这般,三姐愁眉不展,低叹道:“因着大姐一事,娘连我也不待见。” “闲暇时三姐多劝慰母亲一二。” 三姐愁容满面:“可我也受不住娘反复无常的怒火。” “大姐那里可安顿好?” “倒是派了老妈子过来报平安,如今她带着侄儿们已在庄子上安顿好。” “庄子上可有多派奴仆看守?”毕竟是弱质女流,还是小心些为好。 三姐低声道:“不光安国公府,便是祖父那边也派了十几个亲兵过去镇守。” “如此就好。” “可是娘……”娘还是不放心,整日板着一张脸,一旦气不顺便狠狠训斥身旁服侍之人,若是骂上两句尚可,可一旦有人触到她的逆鳞,便立即拉出去杖打。 “不若让母亲去大姐那住上一段时日,日子一长,定能消她心底的郁结之气。”刘湘婉苦笑,三姐乃亲生女尚且如此,她们这些庶出更是闻风色变,胆战心惊,生怕某句话说的不合时宜,惹来她的滔天怒火,这可不是她们所能承受的住。 太太郁结难消,便是她无理取闹,祖父及爹爹并未有所置喙,皆因大姐这桩亲事是老太爷亲自定下,如今过成这般凹糟样,谁心里都不痛快,且太太是大姐亲娘,旁人在痛心焉能有太太那般痛彻心扉,此事说到底是祖父理亏,遂众人对太太不可理喻的举动,也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三姐眼睛一亮,随后又暗淡下来,轻声道:“此事我焉能没想过?可是娘同样生大姐的气,唉……” 既这般,刘湘婉也毫无办法,只能宽慰道:“说不得过些时日,母亲能慢慢想通。” “不待母亲想通,众人怕是要被她这番雷霆之怒吓得畏首畏尾。”不说旁人,便是她也受不住她娘反复无常的怒火,本是陪她修剪花枝,谁料不小心剪掉一只绿叶,便被她娘劈头盖脸怒骂一顿,从闺阁教养到言行举止,总之在她娘眼里,她一无是处,气愤的她跺跺脚,眼眶含泪的跑了。 如何不是! “三姐不如去寻大哥,母亲便是谁的话都置之不理,但大哥却不一样。” 三姐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焦急道:“六妹,我怎把大哥给忘了?” “还不是三姐畏惧大哥,见到他如猫见了老鼠,躲都来不及,焉能主动上前。” 三姐脸色一红,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又如何不是?” 刘湘婉故意叹了一口气:“我们姐妹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三姐噗呲笑出声:“这时候你还有心思逗我笑。” “三姐可下展颜了。”刘湘婉喜欢三姐脸上的笑容,虽她有些小性子,焉何不是出身好,又自小被太太娇惯,遂养成事事顺心,毫无烦恼,但似三姐这样的人既单纯又简单,而她开怀大笑时,脸上的笑容阳光,明媚,无任何忧愁。 三姐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这些话我也只敢跟你说,也只有你能不厌其烦的听我墨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