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此事除了我,可还托付与旁人?” 魏廷茂淡淡道:“你说呢?” “那个人莫不是崇山?”若是子渊,此事怕早已人尽皆知,而宣鹤的大哥又出了那样的事,青墨定不会麻烦他。 “明若果然一点就透。” 曹霁光冷冷道:“若是旁人便罢了,可他……此事用不着他操心,我定帮你将人看的牢牢的。” 魏廷茂端起茶杯抿了抿,嘴角微微上翘:他果然上当了! “如此,多谢你。” 到了御史府,马车停下后,王妈妈轻声道:“夫人,到了?” 二太太睁开微闭的双眼,淡淡应了一声,扶着王妈妈的手下车。 主仆二人进去后,门房飞快的行礼问安,二太太轻声道:“我爹可在家?” 门房恭敬道:“老太爷出去饮茶,至今还未回来。” 二太太颔了颔首,带着王妈妈去了她娘的院子。 院门外的丫鬟看到姑娘的身影,飞快进去禀告,不一会儿,舒娘亲自出来恭迎,对其福了福身,含笑道:“姑娘回来了?” 二太太点了点头:“这时辰我娘可是在礼佛?” “姑娘来的正是时候,老夫人刚刚礼完佛,如今正在矮榻上歇息。” “如此甚好。”二太太眉眼带笑的进去。 老夫人坐在矮榻上,眼神巴望着门口,见闺女进来,含笑道:“今儿怎有空来家?” 二太太福了福身,走到她娘身边坐下,愁眉不展道:“娘,女儿满腹的烦心事,又不能同旁人说,只能来家与您念叨念叨。” 老夫人嘴角的笑容一敛,沉声道:“又出了何事?” 二太太低声道:“娘,珍儿之事想必您也听说过?” 老夫人低叹:“事已至此,哪是你发愁便能解决。” “娘,您是不知,公爹倒是斩钉截铁与安国公府老太君道了和离,可老爷至今无所作为,女儿这心忐忑的很。” “那你可有同女婿商议过?” 二太太横眉立目,恨声道:“女儿便是问了老爷方这般生气,他竟一丝口风也不肯透漏与我,这不是让我干着急吗?” “你先别自乱阵脚,女婿自来心机深沉,此事他必是有所打算,若不然为何不告知你。” “可是娘,珍儿是我与老爷的女儿,难不成我这做娘的还能害了她,老爷为何这般搪塞我,敷衍我。” 老夫人眉眼一横:“该告诉你时自会告诉你,你这么心急作甚?” “娘,事关珍儿,女儿焉能不急?” “既你公爹发话,此事定是八九不离十,你就不要胡思乱想,省的行事不周,好心办了坏事,反而遭来女婿的怨恨。” 二太太垂着头,闷声道:“老爷也这般对我说。” “行了,此事女婿心中自有定论,你就莫要自乱阵脚,安心等着便是。” 二太太点了点头:“也唯有如此。”想到另外一件事,又道:“娘,再过半旬便是玫儿的及笄礼,您老人家可否过府为她插簪子?” 老夫人神色一愣,惆怅道:“玫儿快要及笄了?” “可不是吗?”二太太一脸的笑容。 “一转眼玫儿也到了及笄的年岁,再过一二载便要出嫁,”老夫人看了眼外面的日头,感慨道:“我真是老了!” “娘,您可不老,满京城在也找不到比您还精神抖擞的老太太。”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