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越发平稳,夜夜都能安然入睡,在不似以往在安国公府时忐忑不安,忧心不已。” 二太太嘴里发苦,虽这般安慰珍儿,但老爷那边却是打听不出一丝口风,如今这般光景,焉能告诉珍儿实情,她本就爱隐藏心思,生怕惹的自己担忧。 “珍儿放心,爹娘定会护着你。” 珍儿嘴角淡笑,轻轻点头,又道:“娘,三妹及笄,您可有想过请哪家夫人过府替她插簪子。” “此事为娘早就想过,让你外祖母过府为玫儿行及笄礼。”二太太眉眼带笑,她娘如此长寿,又儿女双全,为玫儿插簪子定能佑她一辈子夫妇美满,顺心顺意。 大姐点了点头:“娘这主意好,外祖母福禄双全,三妹能有外祖母为其插簪子,是她的幸事。” “我儿说的不错。” 大姐又道:“娘,不如明日让打首饰的匠人入府,女儿虽未出月子,但可以看他们的手稿,也好从中为三妹挑选几样称心的首饰。” 二太太喜不自禁的点头:“这主意好,这主意好……”珍儿有了兴致,她焉能不同意。 珍儿又道:“娘,翊哥的亲事,您也该着手准备了?” 二太太长叹一声:“只盼望他今秋能金榜题名,也好为他寻个亲事,”顿了顿,又道:“再者翊哥的亲事,哪容得我插手,自有你祖父与你爹定夺,我也不过是跟着相看罢了。” “娘,您万不可这般想,即便是爹定下的亲事,您也要出面相看人家姑娘,毕竟是您未来的儿媳妇,日后随伺您左右,更要跟翊哥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二太太一想到翊哥成婚后,她便有了孙子,眼里的喜意怎么也遮不住:“我儿说的没错,到时娘会好好待翊哥媳妇,定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此言一出,珍儿脸色一白,喃喃道:“果然还是当姑娘时最是自在……” 二太太心‘噹’的一声,讪讪道:“是为娘不好,害你想起伤心事。”这几日她已从灵石灵玉口中得知不少珍儿在婆家之事,安国公夫人好大的架子,珍儿怀毅哥之时,竟还让她立规矩,狠心的老叟婆,可恨至极! 珍儿脸色微白,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只是想起在苏州时,女儿在爹娘身边最是恣意快活,府中无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待你跟那个浪荡子和离归家后,府中无人敢对你指手画脚,定也会如在苏州时,恣意快活。” 大姐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娘,倘若女儿当真和离,想带着毅哥瑾哥去陪嫁庄子。” 什么! 二太太猛地站起来,铁青着脸,沉声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大姐拉着她娘的手,娇嗔道:“娘,女儿也不过是说说,毕竟此事到现在还未盖棺定论,谁又能料到最后的结果。” “莫要担心,这门亲事和离定了,便是你爹不同意 ,你祖父那里也过不去。” 只见大姐神色一怔,木木道:“娘,您说什么?”他爹不同意她和离? 二太太身子顿了顿,随后面如土色,神色慌张道:“珍儿,娘不是这个意思?” 大姐随即脸色一板,直直盯着她娘:“娘,到底怎么回事,您如实告诉我?” 二太太身子一软呆坐在床边,王妈妈上前一步,轻声道:“姑娘,您莫要逼太太。” “娘……”大姐置若恍闻,一直盯着她娘。 沉思半天,二太太才轻声开口:“你爹说此事唯有等你过完对月,方能定夺。” 大姐垂下眼眸,暗暗思忖他爹话里的意思,自打老太君上次过府后,便一直未来,怕是爹爹同国公爷说了何话,若不然以老太君的性子,怕是会三顾茅庐,势必劝她回心转意,至于她爹怕是在等安国公府的动静,若他们忍不住率先上门求情,那时才是他爹据理力争之时,只怕那时候,安国公府再无任何胜算。 想及此,珍儿嘴角慢慢有了笑意,轻快道:“娘,此事您就听爹的吧!” 二太太皱眉:“珍儿这话何意?” 珍儿淡淡道:“娘,爹爹比你我心有沟壑,焉能是我等随意揣测之人,且爹爹最见不得家人受欺负,尤其是女儿,乃他嫡长女,宋天华这般对我,如何不是在打爹爹的颜面,以爹爹睚眦必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