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哥摇了摇头,皱眉道:“娘,让厨房给儿子熬完安神汤,儿子喝了许能好些。” 二太太点了点头,还未转头吩咐,便听王妈妈轻声道:“太太,老奴这就去厨房。” 二太太脸色缓和少许,轻叹道:“翊哥,你既不能喝酒,跟大家凑什么热闹,再说那种腌渍地方,哪是你能去的。” 翊哥揉了揉额头:“娘,待儿子好些,您在训斥儿子,可好?” 二太太神色一顿,担忧道:“可想食早膳?” 翊哥摇了摇头:“儿子没胃口。”似想到什么,又道:“二哥可还好?” 提及这个,二太太脸色稍冷,憋气道:“焉能不好,今早晨起后,还跟着刘奎在院中打拳,哪有一点宿醉的样子。” 闻言,翊哥淡笑道:“娘,这有何可比较,二哥却是比我酒量好。” 二太太冷哼:“若不是睿哥及他表哥撺掇,我儿焉能去那种腌渍地方?” “娘,不关他们的事,儿子初来京城,想跟着他们出去见见世面罢了。” 二太太嘴角上翘,讽刺道:“如此看来,他们都不是好东西。”还有宋天华,如今一提起他,她就恼怒不止。 “姐夫呢?” 二太太脸色骤冷,硬邦邦道:“提那混账东西作甚,平白脏了你的嘴。” “娘,您怎能这般说话,他可是大姐的夫婿,毅哥瑾哥的爹爹,您这么说大姐听到可是会伤心的。” 二太太甩袖背过身,怒声道:“你还惦记他,他那样的脏渍人,日后你离他远点。” “娘,到底出了何事,大清早您火气便这么大?” 二太太气急败坏的将昨晚及今早发生的事说与儿子听,末了,怒不可遏道:“娘当初真是瞎了眼,竟同意你祖父提的这桩婚事,如今可苦了你大姐,我的珍儿。”憋屈一晚上的怒火,再加上今早听到的龌龊事,她哪还有怒火,只剩满心的苦涩,摊上这样荒唐的男人,珍儿以后的日子可如何过? 翊哥神色呆愣,不可置信道:“娘,此事当真?” 二太太怒声道:“此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我们镇国将军府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 “娘……”翊哥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个混账,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荒唐便罢了,还带着你一同去寻花问柳。” 此时,大姐扶着灵石的胳膊走进来,只见其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可想而知从她院子走到这来,费了多大的体力,翊哥顾不得头疼,快步走到大姐的面前,背过身,躬身道:“大姐,你趴在我身上,弟弟背你进屋。” 此言一出,大姐隐忍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寝衣上,烫的翊哥身子一颤,低沉道:“大姐无须伤心,日后弟弟给你做依靠。” “翊哥……”大姐慢慢趴到他的背上,低声道:“大姐,对不起你。” 翊哥沉着脸将大姐背到内室放在床上,轻声道:“日后有事寻我,唤丫鬟过来便是,何须自己走来。” 二太太看着灵石,脸色铁青:“姑娘尚在月子中,你怎能让她见风?” 灵石身子发抖,噗通跪在地上,额头碰地,不敢言语。 大姐垂下头,咬着嘴唇,低声道:“娘,您不用瞒我,他……他的事我已全都知晓。” “我儿无需为那个浪荡子伤心,”二太太忍着怒气,淡淡道:“大不了咱们跟他和离,省的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 “娘……”大姐再也忍不住低泣道:“娘,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本以为熬出头,没想到他仍不知悔改,日后……日后她们母子该怎么办。 二太太走上前,拿起丝帕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安抚道:“我儿不必担心,此事自有爹娘为你做主。” 大姐紧紧握住她娘的胳膊,急切道:“娘,他……他怎就如此不争气。” 二太太猛地拨开她的手,眉眼微冷,冷冷道:“你对他还不死心?” 大姐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娘,不是的,我是担心毅哥瑾哥,有他那样的爹,他们兄弟俩可怎么办?” “大姐莫担心,毅哥瑾哥有我这个舅舅,你也有我这个弟弟,日后他们的前程,自有我为其谋划。”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