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个疑问?” “嗯?” 二太太垂下眼,瑟瑟道:“老爷,此事一了,宋刘两家也算是皆大欢喜,为甚不留在安国公府用过膳在回去。” 刘仲修猛地睁开眼睛,淡而生畏道:“过犹不及,事缓则圆。” “老爷,妾身不懂?” “今日这局面不过是我用镇国将军府的威严压着他们罢了,如今的安国公府在不似十几年前老国公坐镇时那般荣耀辉煌,黎山是长子嫡孙,将来安国公府的爵位非他莫属,若不然当年爹也不会允了这门亲事。” 珍儿与玫儿虽是二房子女,却也是镇国将军府唯一的两位嫡出姑娘,以他家如今的声势,将来玫儿的夫婿定也是高门出身,珍儿虽嫁入安国公府,那也是因为黎山是长子嫡孙,若不然以爹的城府,又怎会将珍儿嫁与他,不过黎山这孩子,却生生被他爹娘养废了,难堪大用。 “这又与咱们离开,有何牵连?” 刘仲修心中很是无语,他这夫人除了内宅那点事,其他事上眼界还不如黄姨娘看的远,想的深,真不知岳母那杀伐决断的手段,怎教养出这般脑袋长草的女儿,唉! 刘仲修懒得计较她的愚笨不堪,淡淡道:“如今的安国公府日渐颓废,咱们镇国将军府却日益昌盛,对比之下,他们焉能不屈服,今日我威逼之下让黎山写下和离书,又将珍儿与他生下的子嗣尽归我刘家,可想而知,宋家人有多恼怒,不过……”冷哼一声:“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镇国将军府欺不得,刘家欺不得,我刘仲修更欺负得。” “老爷……” 刘仲修冷笑道:“目的已然达到,倘若继续留下反而不美,毕竟宋家人看到我,气愤之下焉能有食欲。” “可咱们这般匆匆离开,宋家人定会认为老爷心中还有郁结,您此番决意是否有些草率?” 刘仲修斜了她一眼,淡淡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左右不过是担忧珍儿在婆家难做?” 二太太脸色一红,讪讪道:“老爷明察。” “珍儿未嫁时,在家中帮你打理内宅,如今嫁了人竟连自己的夫君也驯服不了,哼!当年的聪慧劲哪里去了……” 二太太忙解释:“老爷,珍儿外嫁时,年岁尚小且你我皆不在她身边,嫁入安国公府后更是举目无亲,能指望的唯有黎山,谁料他竟是扶不起的阿斗……” “若珍儿有手段有谋略,便是境遇在糟糕,也能从旁约束夫婿,而不是纵容他越发不成体统,不知上进,哼!若我是安国公府老太君,说不得直接将黎山逐出家门,也省的败坏门楣。” “老爷,您怎能这么说,黎山怎么说也是咱们的女婿,珍儿的夫君,毅哥他们的爹,便是有再多的不是,日后慢慢规劝便是。” 刘仲修冷哼道:“朽木难成林,他也难成大气。” 二太太知晓老爷对黎山心有怨气,再不敢替他说情,生怕一着不慎惹火烧身,便转了话题:“妾身瞧着毅哥倒是很聪慧?” 刘仲修板着的脸渐渐回缓些,轻声道:“歹竹出好笋,也只能期望毅哥将来有所作为,不似他爹这般不求上进,纸醉金迷。” 二太太轻声道:“到那时,毅哥说不得还得由老爷亲自教导,毕竟您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毅哥得您教导,日后成就定不可小瞧。” 这回刘仲修倒没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反而嘴角微微上翘,看得出他很满意太太的奉承之言,淡笑道:“毅哥很是聪慧机灵。” “妾身也这么觉得,”只见二太太神色不自然,小声道:“老爷,妾身瞧着珍儿对黎山心中还是有几分情意的,且他们又不能真的和离,毕竟牵扯两家的利益与门风,您看,是不是求公爹帮黎山寻份差事,省的他混沌度日。” 刘仲修神色阴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