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出来,福了福身跟在她们身后。 安国公夫人眼睛一闪,含笑道:“适才见你身边这位妈妈跑出去,且还摔了一跤呢?” 二太太淡淡道:“多谢亲家夫人关心,我让她回府唤我家老爷过来。” 安国公夫人身子一僵,脚步一顿,转过头皱眉看她。 “珍儿毕竟是我与老爷的嫡长女,她出事,我又怎能不告知老爷,不然老爷知晓后,定会同我置气。” 安国公夫人讪讪道:“你们夫妇真是情比金坚啊……” “老爷待妾身确是很好,不似那宠妾灭妻,薄情寡义之人。” 这般意有所指,安国公夫人如何听不出来,讪笑道:“亲家夫人真爱开玩笑。” 二太太眼睛直直盯着她,缓缓道:“亲家夫人为何这般说?” “呵呵……” 三少奶奶见势不妙,低声道:“婆婆,既然大嫂已平安生子,媳妇院里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安国公夫人一把扯过她的胳膊,瞪了瞪她:“倩儿,为娘头有些疼,不如你留在身旁随伺。” 三少奶奶神色尴尬的张了张嘴,见姑姑不住的使眼色,唯有轻轻点头,她便是再傻也看出来,亲家夫人怕是来者不善,要替大嫂寻公道,若她在旁,过后免不了受牵连,遂想逃之夭夭。 三人一同踏入厅中,只见刘仲修脸色微冷的坐在一旁,国公爷则是满脸羞愧,不住的赔礼:“亲家,你放心,日后我定不让毅哥她娘受一丝委屈。” 闻言,二太太怒声道:“好啊……好啊……终于说出你们的心里话,我家珍儿自嫁到你们安国公府,上伺候婆母,下孕育子嗣,便是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家儿子是怎么苛待我女儿的?” 刘仲修垂着头坐在一旁,不言不语,这时候唯有让女人出头,便是大吵大闹说出去也不过是女人间的无理取闹。 安国公夫人一路赔小心,此时再也忍不住,恼怒道:“亲家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脸问,你家儿子做了什么混账事,难道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吗?至于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两家颜面扫地,内里不合?” 闻言,太太气得乐了,怒极反笑道:“既然这般,那我给亲家公送十房小妾,可好?” “你……你说话怎如此不成体统。” 二太太怒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见她神色恼怒,又道:“你既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亲家夫人又为何这般恼怒,哼!不要在此惺惺作态,更不要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真给亲家公送十房小妾,只怕你明日一早便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 “我家珍儿自打出生,便备受我与老爷疼爱,在娘家时,未曾受过一丝委屈,如今倒好,嫁了你家儿子,为他服侍公婆,孕育子嗣,可珍儿出事至今,他人呢?却留宿花街柳巷,说出去平白玷污你安国公府的名声。” 安国公夫人恼怒的跺跺脚,转头看向老爷,怒声道:“你倒是说句话啊?”被人当面打脸,想辩驳却又无从辩驳,此时此刻,唯有将全部希望依托在老爷身上。 怎奈国公爷垂下头,低斥道:“你给我安静会儿!”也不看现下什么情形,还这般胡搅蛮缠,为甚亲家一直垂头不语,不就是任由亲家夫人替女儿出气吗? 这时,宋天华风尘仆仆的进来,见到厅中四位长辈,一下子愣了,随即面带笑容的对其揖礼问安:“爹,娘,岳父,岳母。” 宋天华回府后,虽察觉府中有一丝异样,却并未放在心上,昨晚柳娘服侍他温柔妥帖,让他心神早飞到她那里去,若不是两日前,他娘千叮咛万嘱咐告知他今日必须回府,只因岳家过府探望他夫人,要不今日还留在外院,陪着柳娘嬉闹。 二太太冷哼道:“免了,我可承受不起你的大礼?” 国公爷忙道:“亲家夫人,此事是黎山的错,也是我们夫妇的错,没有教导好孩子,平白让毅哥他娘跟着黎山受委屈,都是我们的错。” 宋天华脸色一白,瑟瑟道:“爹,娘……”莫不是东窗事发,他叮嘱过夫人,此事不得告诉岳家,如今岳家一回来,她便迫不及待的诉苦,玩的一手好谋略。 国公爷猛然道:“孽子,还不给我跪下。” 宋天华膝盖一软,噗通跪下,低声道:“岳父,岳母,都是小婿的不是。” 刘仲修淡淡道:“黎山,当年珍儿嫁与你之时,我虽未回京亲自送她出嫁,可也是书信一封与你,言语恳切的希望你能善待我家珍儿,如今呢?” “小婿……小婿……”宋天华白着脸,却无力辩解。 二太太却是头次听闻此事,遂老爷说完后,心一酸,眼里的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