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义之人。” 王妈妈劝慰道:“太太,您不能以偏概全,即便这般,末了老夫人还交代您,不能忤逆老爷,要事事顺着他,毕竟他现在还是您的天,唯有大少爷金榜题名,才是您羽翼丰满之时。” 二太太怒声道:“可是……我忍不住!” “太太,您都忍了这么多年,余下这几年又如何忍不住,以大少爷的文采学识,他日必定高中,到时自是您俯瞰众人之时。” 二太太嘴角终于有了笑意,拉着她的手,感慨道:“这些年还好有你在我身边,替我宽心解惑,不然我这日子……” “您说这些做什么?老奴守着您不是应该的。”谁料,王妈妈神色焦急道:“太太手心怎这么多汗?可是身子有恙?” 二太太摇了摇头,揉了揉心口:“不知为何?我这心跳得很快,昨儿回娘家也不曾这般,也不知出了何事?” 王妈妈忙拿起丝帕擦拭太太的手心,轻声道:“怕是您心中期盼早些见到大小姐,方才这般的心神不宁。” “兴许吧!” 马车行驶的特别稳当,王妈妈倒了杯温茶,轻声道:“太太,您喝杯茶定定神。” 二太太接过,慢慢轻饮。 马车上,三姐眼角瞥过一个包裹,皮笑肉不笑道:“这不会是你给侄儿们准备的小衣吧?” 刘湘婉猛地将其抱在怀里,哼声道:“三姐,不许你打它的主意。” 七姐捂嘴偷笑,轻声道:“六姐,不光三姐想打你包裹的主意,便是我也有此念想。” 刘湘婉指着她二人,嗔怒道:“你们这帮人平日总不拿针动线,到了出活计的时候便眼巴巴的瞅着别人。” 三姐伸手扯她怀中的包裹,轻笑道:“这不是有你吗?谁让你女红如此出众,居众姐妹之首。” 刘湘婉一把打掉她的手,将包裹紧紧抱在怀里,哼声道:“难道这也怨我?”似想起什么,斜眼看向她:“三姐与我的女红俱是我姨娘所教,若不是你惫懒,女红怕早在我之上。” “正因为我们女红手法相同,你将包裹里的小衣分我一半,可好?” 刘湘婉哼声道:“不好!” 三姐出其不意的拧了拧她腰间的软肉,刘湘婉受不住笑了一声,怀中的包裹应声而落,三姐眼疾手快的抱在怀中,眉毛微挑道:“如今包裹在我手中,分不分还由得你说话算。” 刘湘婉涨红着脸,哼哼道:“三姐,你就是个活土匪!” “嘿嘿……”三姐眼睛看向七姐,意味不明的笑笑。 七姐忙道:“三姐,我女红不及你们,若我真拿六姐做好的小衣送给大姐,这不是立马穿帮吗?” 三姐一想也是,皱眉道:“给侄儿的见面礼,你可有准备?”若姐妹们都备了东西,唯有七妹未事先准备,这不是让她面上难堪吗?若她真没准备,唯有将自己原本准备的见面礼给她。 刘湘婉心底同三姐担忧同一件事,便道:“若你忘记准备,我这里……” 她话还未说完,七姐便脸色微红的打断她:“姨娘在世时,私下底时常贴补我银子,有时花不了我便一直攒着,遂我着人打了两副金手镯。” 提到赵姨娘,刘湘婉与三姐对视一眼,缄口不言,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惹的七妹思母落泪。 七姐见两位姐姐不似方才那般喜笑颜颜,轻声道:“我没事,姐姐们不用在意。”姨娘过世已有三个多月,祉哥自出生后也只见过他一面,至今忍着不看不念不想不去打扰他。 刘湘婉拉过她的手,轻声道:“七妹,若你心里觉得苦,可来寻我们说话,不要总躲在屋中,足不出户。” 七姐淡笑道:“我知你们担忧我,似我昨日在外祖家所说,我最为擅长绘画,可姨娘过世后,方知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道理,遂每日在屋中绣花,练字,期望着勤能补拙,这么忙活下来,一日便这般匆匆过去,哪有功夫寻你们聊天。” 刘湘婉低叹:也不知七妹说的是真是假! 三姐是嫡女,自有太太疼爱,她不似七妹这般步步为营,刘湘婉虽是庶女,其姨娘却深得老爷欢心,这两年私底下总拿银子贴补她,她自然也跟着受益,遂没那般捉襟见肘,不过七妹……赵姨娘过世不久,亲弟又被抱到黄姨娘处,除了府中每月的月例,手中怕是没有多少银子。 初回京城,太太带她们走亲访友,借此机会从中得到不少银子,想必能解了七妹的燃眉之急,不过……即便她知晓七妹手中短了银子,也不会贸然伸手,从祉哥一事上,她便知七妹性子有多刚烈,若贸然伸手,说不得好心办坏事,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在施舍她。 刘湘婉怕气氛凝滞,忙道:“让我跟三姐看看你准备的见面礼。”又从三姐手中抢过包裹,将其打开,轻声道:“这是我准备的见面礼,如何?”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