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眼含崇拜的看着四姐,四姐不自觉的挺了挺后背,出生至今,还是头次有人这般崇拜她。 刘湘婉及五姐不自觉放慢脚步,连着她们身后二人也不自觉放慢脚步,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笑意。 五姐淡笑道:“不知两位妹妹,年岁何许?” “我是四房的周祎宓,芳龄十三,这是我庶妹周祎玥,芳年十一。” 五姐淡淡道:“我叫刘思婉,今年也是十三岁,”指了指身旁二人:“这是我六妹刘湘婉,七妹刘芸婉,她们二人同岁,今年十一岁。” 宓姐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问:“你与我同岁,你生辰多少?” 待五姐说完,宓姐噗呲笑出声:“我比你大上一个月,”眼神看向刘湘婉:“怎么这么巧,我与你家五姐同岁,你们姐妹俩与我家玥姐同岁。” 五人不自觉轻笑出声,刘湘婉问道:“不知这位玥姐生辰多少?” 玥姐脸色绯红垂下头,低声说出她的生辰,若不细听怕是听不到,刘湘婉上前一步挽着她的手,轻笑道:“没想到你生辰竟在我与七妹之间,这世上怎有这么巧的事。” 宓姐下巴微抬:“前面那个拍马溜须的也是我们四房的,比我小一岁却比你们大一岁。” 刘湘婉含笑道:“多谢六表姐告知。” 五姐冷不丁道:“六表姐与你那庶妹不对付吗?” 宓姐嘴角一撇,讽刺道:“我一个嫡女犯得着跟她一个庶女一般见识,不过是看不惯她拍马奉承那一套,我这庶妹见姑姑给的见面礼十分贵重,想要讨好三表姐,不料被人捷足先登,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此言一出,除她之外,周围之人皆垂下头,不知如何接话。 宓姐见她们这般便知说错话,忙脸色涨红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顿了顿又道:“我这庶妹功利心特别重,谁有钱有势虚着谁,遂我十分看不惯她这般虚伪之人。” 玥姐神色着急道:“六姐,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去,说不得又是一场是非,到时候母亲定然训斥你。” 宓姐冷哼道:“怕是什么,只要没捅到祖母面前都不算事。” 婳姐走在前面,后面两个妹妹低声道:“三姐,虽说祖母让咱们带表妹们逛园子,可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们不似四姐,大房嫡幼女本就深得祖父祖母的疼爱,便是祖母知晓她耍脾气,怕是也不会深说她,可是她们不行,必须一直陪着刘府五姐妹逛院子,可这园子她们早就逛够了。 婳姐淡淡道:“祖母既然发话,咱们就得陪她们逛园子,切记闲话少说,闲事少管。” 两位庶妹对视一眼,低声道:“我们明白了。” 这可苦了三姐,她被瑾姐缠的苦不堪言,她们本就刚刚相识,可她这般殷勤热络,反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适才还好用心介绍府中园林布景,如今却转了话题,不住的问她在苏州时的吃穿用度,这瑾姐到底寓意何为? 若与她攀比,她们之间可谓是天仰之别! 瑾姐虽是嫡女,可她爹却是庶出,但她不一样,她不仅是嫡女,亲爹更是嫡幼子,若问她在苏州生活的如何,瑾姐更不能比之,要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乃富庶之地,她爹又是苏州知府,自然吃穿用度皆在众姐妹之首,便是她这些庶妹,怕是也比瑾姐这般的嫡女更有见识。 “三表妹,你们在苏州的宅子有多大?” 三姐扯了扯嘴角:“与外祖府上差不多大。”实则比这两倍还大。 瑾姐心里微微颔首,又道:“那你们平日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吗?” 三姐胳膊被她紧紧挽住,使劲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唯有肃容道:“五表姐为何这般说,我爹虽为苏州知府,却是最清廉不过,哪里会有银子让我们每日穿着绫罗绸缎。”还好今早起床,孙嬷嬷在她耳边嘀咕:京城的姑娘最爱攀比,若问姑娘吃穿用度,定要多思多想多合计方才回答。 瑾姐拿起丝帕捂着嘴角淡笑道:“三表妹真是爱开玩笑,人家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就不信姑父清廉至此。” 三姐猛地推开她,厉声道:“五表姐这话是何意?” 这话不过是瑾姐顺口而出罢了,至于让她这般气愤,遂含笑道:“三表妹莫要生气,是我说话失了分寸,还妄你莫要怪罪。” 此时无论是前方漫步的婳姐还是后面悠哉走路的众人,皆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们,只听三姐冷哼道:“五表姐,这是玩笑话吗?我爹升迁在即,若你今日之言被有心人听去,传到圣上耳里,圣上会如何看待我爹?” 瑾姐僵硬着脸,讪笑道:“三表妹,是姐姐说错话了,这厢给你赔礼可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