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们一说,几个人一起去找叶臻。 他们沿着帐篷边的那条小河向前走,走了挺远才看到叶臻,几个人松了口气,正要招呼叶臻回去,但发现她好像认真地在找什么东西,几个人便上前去帮忙。 等他们刚刚上前,叶臻已经找到了东西,视若珍宝地将它紧紧握在手中,然后将手贴近胸口,仿佛害怕别人抢去了。过了一会,那手中的东西像是带刺一般,猛地扎醒了她,她急不可耐地将东西向前一扔,看着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光线,最终消失于前方的黄沙中,整个人一怔一怔的。尔后,又拔腿向前跑去,在东西可能掉落的地方大肆寻找起来,全然未觉身边有人。 考古队的几个同事面面相觑,莫非她就是这么一边扔一边找,跑得离帐篷这么远的? 看着叶臻这半夜疯里疯癫的举动,一个男同事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好好一个人,说变就变,难不成是真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女同事倒是个机警的,算准了叶臻扔东西的距离,率先跑到她即将要扔到的地方。果不然,叶臻在之前那地方找到东西后,又紧紧捏了一会,然后重复着将它狠狠抛出。 女同事用手电照着,顺着东西滑落的弧度,很快就找到了跌落于黄沙中的物什。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枚精巧的婚戒。 那婚戒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发出温柔的光芒。 女同事的心中,突然便有了一丝不可言说的难过。 不过一会,叶臻也跑过来了,在她身边的黄沙中翻找着,可是这次不如之前顺利,怎么都找不着,但她也就十二分耐心的一点点翻着黄沙,有着不找到决不罢休的架势。 女同事心生不忍,将手中的戒指递到叶臻面前,叶臻也不接,就两眼发直地盯着她手心那个美丽精巧的玩意,仿佛一个孩子隔着橱窗,在看一件她梦寐以求的玩具,却又明确的知道,那个玩具,其实并不会属于她。 盯了半晌,似是力竭,叶臻跌落在地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几个考古队员沉默下来,没有一个人催促着大家返回帐篷,他们看着这个从来乐观,乐观到他们以为不会悲伤的人,哭得那样撕心裂肺。 叶臻酒后的状态,纵便有旁人见证,但分毫没有留存在她的记忆中。她关掉了手机,切掉了自己唯一的通讯工具,既收不到来自昀城的消息,也收不到来自阅城的消息,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缩在壳子里的乌龟,躲避着悄然疗伤,变回从前的没心没肺。 她这样的疗伤似乎也是有效果的,她不再像刚开始那般行尸走肉,至少让教授和同事都慢慢舒了口气,也让他们淡忘了那一日痛彻心扉的哭泣。 可她终归躲不了多久,一日,她和女同事前往附近的县城采购补给的时候,女同事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应了几声,脸色有些奇怪。 她慢慢把电话从耳边拿下,递到叶臻面前,有些许复杂地开口:“是打给你的,他说,他是你丈夫。” 叶臻一点也不奇怪苏枞的电话能这样恰如其分的打给她身边的人,她目光投向前方,只是淡淡道:“我在开车,接不了电话。” 女同事当然明白这是推托之词,但还是把电话拿回去,又说了几声,然后挂断。 她面色犹豫着对叶臻说:“他让你到目的后回给他。” 叶臻知道苏枞不可能只说这一句,果然,女同事犹豫再三,还是将下一句也说了出来:“他说他很有耐心,会一直等,直到等到为止。” 苏枞有的是办法,确定他一定能等到。 到达后,叶臻让女同事先去处理事情,然后借了女同事的手机,在车上回拨给苏枞。 那一头很快就接起了,苏枞的声音一如往昔温润,却让叶臻听得微微一颤:“已经安全到了?” “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想,又过了一个月,你不回来看看我吗?” “我为什么要来看你?” “是啊,”苏枞微微叹了口气,好像很认真在思考:“上次是五一,有假期,这一次要怎么才能回来呢?端午,好像还有几天,但我已经等不及了。” 短短几句话,用尽了叶臻的耐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去夜色附近吃了那里的酸辣粉,觉得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吃了,一点都没有你做的合我口味,所以,我突然很想吃你做的酸辣粉。”M.DAMINGPUMp.Com